沈绎曾说过,我是他唯一的挚爱,是他艺术灵感的唯一来源。
他为我设计的红玫瑰怀表,让他在设计圈一举成名。
可后来他灵感枯竭。
新来的女实习生成为他新的缪斯。
在身体的隐秘之处,她为他纹了一朵白玫瑰。
她说,他吻过那朵白玫瑰,夸它比红玫瑰美一万倍。
*****
我来过沈绎的设计室很多次。
没开门,我就能在大脑里想象出他现在的样子。
他会站在桌前或者在旋转椅上,身上的常服一丝不苟,眼眸平静,眼眸专注而平静。
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帅的。
满怀甜蜜,我微笑着推开门。
满桌的图纸,沈绎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拿笔,侧头浅笑着,正和身旁的实习生女孩说着什么。
那位实习生和沈绎贴得很近,肩膀相抵。
两人似没发现彼此的距离已经过了界。
沈绎拿起一旁的杯子润了一下喉咙,态度难得不温不燥:
「我认为不应该将圆月的元素加入进去。
」
「圆月,对应着Le两百周年的***。
」女孩掷地有声,一把夺过沈绎手中的笔在设计稿上划了几下。
「表壳可以选用深蓝色玑镂珐琅,我们还可以在上面添加月桂叶……」
他们背对着我,聊得很投入,没听见开门的声音。
沈绎以前都不喜欢和其他人合作。
更准确的说,他在创作上是类似孤狼的存在。
他说,他的作品必须完全由他创作出来。
他们讨论得旁若无人,我站在门前,仿佛站在另一个空间。
他们在他们的世界,我在另一个世界。
我等了两三分钟,他们都还没意识到我的存在。
担心贸然出声会打断他们的灵感,我悄无声息关上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