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句式,肯定的语气。
“干嘛不和我说一声,我很担心你啊。”洛鸢的语气隐隐委屈。
芝麻糖饼烫的灼手,叶清越有些不习惯地掂了·掂掌心。
“你什么·时·候下班呀?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工作,所以在这里等你下班可以吗?,你会回来接我的吧?”洛鸢问。
说这话时·,洛鸢口袋的p不小心滑出来掉在地上,耳机被·扯掉,漏出有磁性的女声广播腔:
[气象台发布暴雨蓝色预警,今晚起将·有持续多日的特大暴雨,请岛民远离海边,避免被·海浪席卷……]
洛鸢没有弯下腰捡,而是目光灼灼地望着叶清越,固执地等她的回答。
送餐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叶清越将·烫手的糖饼放进了·车箱,然后长腿一踢,排气管≈ot;突突≈ot;地嘶鸣长叫,她留下一句毫无波澜的话:
“我很忙,不要等我。”
洛鸢喏了·下嘴:“这可由不得你。”
她朝远方大喊:“我就·在这里等你!你不来我不走。”
夜幕落下,褪去热闹的渡口分外冷清,路灯都吝啬到·不肯开一盏。
洛鸢一边打手电,一边握着笔,她半蹲在长椅前,面·前换成·了·物理卷子·,用笔袋压在卷边,可是仍旧被·风吹得哗哗乱飞。
棕榈树叶子·也被·打得扑扑作响,蒸凝的雨团阴沉到·吞噬了·整片天空,暴风雨来临前的气息。
洛鸢揉了·揉发酸的小腿,不断调整蹲姿,心里发虚:“不是吧,真的不来?”
渡口路边尽头,有一辆摩托车飞驰而来,车灯折出两束强烈的光束,扫过斑驳的沙滩,刷地照亮长椅。
洛鸢飞快地合上笔盖。
叶清越松开摩托油门把手,解开手套的动作有些迟缓,开工第一天她的掌心被·被·蹭破,但是一直没有处理,这些天不停的搬运,新伤叠旧伤,疼痛愈演愈烈,但是叶清越只瞧了·一眼,便放下了·掌心。
洛鸢踉跄站起,撑着发软发麻的双腿,走到·叶清越面·前,不由分说地止住那人将·落未落的手腕。
手腕很细,皮肤是冰凉的。
洛鸢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管膏药,低着头,用手指蘸膏药,向叶清越被·血糊成·了·一团的掌心上涂去。
叶清越想蜷起手指,但看到·洛鸢头顶的发旋,忽然犹豫了·。
叶清越抿唇道·:“你是怎么·发现伤口的?”
洛鸢似乎怕叶清越疼,正“呼呼”吹着叶清越的掌心,闻言没好气白她一眼:“用心发现的。”
“你现在最·应该关心是换手套,手套太粗糙了·,你又细皮嫩肉的,要是我没发现,你又强撑着,到·时·候等伤口感染,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