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着头疑惑地看他,面对他拙劣的谎言,我只觉得好笑。
何湘凑过来,抿着唇讨好地看向我,乖巧地向我道歉:
“婶婶,我真的只是来借住的,您千万别和叔叔生气啊。。。。”
“都是我不好,不应该来的。。。我。。。。我不住在这里就是了。。。。”
她红着眼,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好像谁欺负了她似的,说着就要晕倒。
赵临河心疼地抱住何湘,再看向我时,满眼都是厌恶:
“我竟然不知道你这么恶毒!看看你自己那个黄脸婆的样子,四十多岁了还有脸吃年轻小姑***醋,也不嫌丢人!”
他轻轻摩挲着何湘娇嫩的胳膊,厌恶的眼神投过来,那神情好像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我不由自主抚摸上自己的肌肤,那里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变得松弛。
还记得许多年前,我的眼角长出第一条细纹,难过得在他怀中哭泣。
他说:
“老婆,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爱你,我只会爱你。
”
2。
似乎是不想多看我一分一秒,他抱着何湘往外头冲,好像她突发了什么恶疾,下一秒就要死了一样。
门被用力关上,沉重的响声震得我身体发抖,牵连着腹部的刀口嘶嘶地疼,额头直冒冷汗。
我从前为他流产过好几次,都没有这次切除***肌瘤来得痛。
我第一次流产的时候,我们的事业还没有做得这么好,他抱着我痛哭,说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即便我知道自己体质不好,也还是忍下心痛,打掉了自己的骨肉。
小月子里他变着花样地为我做好吃的,工作再忙都没有忽视过我。
把我当小孩子哄,睡觉的时候都会抱着我讲睡前故事。
知道我多次流产后难以生育,赵临河那时候丝毫没有嫌弃,而是心疼地看着我,深情地说:
“生孩子太痛,我舍不得让你受苦。
”
也是他,嫌恶地看着我说我是一个下不出蛋的母鸡。
我见过他爱我的样子,所以如今不爱了,我看得清楚。
看着刀口处被血浸染的纱布,我忽然想起从医院回来,我还没有买换药用的纱布。
拎着一袋子医用纱布和消炎药慢慢往家里移动,却碰见赵临河扶着何湘在街上散步,两人脸上挂着笑,宛如一对甜蜜的夫妻。
这笑容在见到我的时候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阴郁冰冷的神情:
“湘湘都是因为你才晕倒,你非但不在家做饭道歉,还跑出来***我们?你是不是犯贱啊?没事儿去医院检查检查大脑吧!”
说完才注意到我手上拎着的袋子,他一把抢过来翻找,随后发出不屑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