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深面容微沉,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昨晚她说了些关于年少时期的梦话,这是不是一种心理迹象?”
*
沈沁沁听到舒念住院的消息,立即就从海城赶来了,这次还带上了顾业霆。
这不是舒念第一次在异地住院了,两个人带着对霍以深的怨气,身后还跟着一行雄赳气昂的保镖,显然是一副要来找人算账的架势。
“实在是太过分了,这就是强取豪夺。”沈沁沁坐在舒念的床边,愤愤不平道:
“念念,这次不好好治一下霍以深,等你回海城,他怕是无法无天了。”
有沈沁沁在,舒念始终紧绷起的那根弦松了,说话都有了底气。
“你要怎么治?我都躲到海花岛来了,他还能找过来。霍以深现在只手遮天,没人能拿他怎样的。”
沈沁沁嗤了一声:“谁说的?你当顾业霆是吃素的?他在海城是被霍以深压了一头。这里是海花岛,可不是他的主场了,趁着现在他心思都在你身上,我们打他个措手不及。”
“你们要打他?”舒念忧心,“沁沁,业霆刚装上假肢,怎么打得过霍以深?”
“顾业霆在海花岛有些人脉,明面上打不过,背后可以玩点阴招。”
沈沁沁恨得牙痒痒,攥紧了手:“你不用管了,顾业霆已经摇人去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舒念咬了咬唇,沉声:“沁沁,会不会不太好?”
“怎么,你该不会担心他?”沈沁沁瞪眼,扒拉着舒念的病号服,看着上面的青紫一片,哪里还有完好的地方,
“他都强你了,你还忍气吞声,等着下一步沦落为他的玩物吗?”
“倒不是。”舒念冷笑:
“沁沁,我把孩子的秘密告诉他了,我想,今后我与他定要闹到对簿公堂那一步,若是叫他收集到我有什么不利于孩子成长的证据,我不就占了下风?”
实际上,从她那次去庄园得知霍以深可能起了怀疑那刻起,就已经做好了与他为敌的准备。
这次事情之后,她愈发笃定,海城不是长居之地,等回去她就给南洋总部写调岗申请,要尽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