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想了,一切有我呢。”
于铭远咀嚼着“一切有我”这四个字,一颗高高吊起的心又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他闷闷应了一声,困倦卷土重来,他依偎在杨臻温暖的怀抱里快速入了梦。
何小平的婚礼恰好是个周六,周五一大早,杨臻就带着于铭远翘了班,去了机场。
“我都和瓶盖儿讲好了,晚上过去,你怎么这么着急?下午我还有个项目推进会要参加,老蒋和黄姐昨天晚上在微信上冲我发了一溜儿无语的表情。”于铭远一边嘀咕,一边吃着杨臻刚刚在机场买的杯装坚果酸奶。
“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休息一下,从伦敦回来之后这都连轴转快两周了,今年公司的劳模奖非你莫属。”杨臻看他吃得差不多了,又拿了一个可颂递给他。
起得太早,于铭远还没睡醒,几乎是闭着眼睛在吃东西,厚重的羽绒服外套搭在他的腿上,他有点热,就把外套丢到了杨臻身上。
“通城靠海,冬天气温就没低于过度,羽绒服根本就穿不上。”
杨臻扯了扯于铭远单薄的裤子:“咱这儿这么冷,你连条秋裤都不穿,上面再不穿得暖和点,你一准儿感冒。”
于铭远拿眼睛瞪他:“你穿秋裤了?”
“穿了啊。”杨臻卷起牛仔裤的裤脚,给他看里面那条绛紫色的秋裤,“我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怕冷。”
“什么色儿?你自己买的?”
这颜色一言难尽,不符合杨臻一贯骚包的穿衣风格。
“哪能啊,姜女士买的,买一送一,她穿的买的,我这条是送的。”
于铭远收回视线,很言不由衷地夸赞了一句:“挺好。”
通城离南城不远,飞机在飞行一个半小时后落地通城机场。下了飞机还要再坐摆渡车,从机舱里出来,于铭远就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气流。
通城靠海,冬天气温稳定在十五度左右,压根穿不了羽绒服,于铭远把刚刚下飞机前被杨臻逼着穿上的羽绒服脱掉丢给杨臻,只穿着一件羊绒开衫。
“还穿秋裤,热不死你。”
机场不大,几分钟他们就到达了航站楼,于铭远脚步轻快地往出口走,杨臻拖着行李箱,抱着他俩的外套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