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静尧抬了抬唇,微笑也显出几分压迫
他朝她伸出手。
有一瞬间,错误的记忆涌上心头,像一瓶被打翻的毒药,无孔不入地钻进骨头的缝隙。黎羚瞳孔放大,本能地后颈生出寒意。她以为他要打她
然而金静尧根本没有碰她
年轻男人弯下腰,十分平静地帮她整理好了凌乱的衣领。甚至像褶皱都一一授平
低垂的目光在灯光下闪烁不定,像一片荡开的湖,
距离如此之近,黎羚几乎可以数清他的睫手。但他偏偏如此专注,不曾抬眼,不肯看她。仿佛离她很远。惊疑之下,她反而越发地困惑了。
他究竟要做什么。
直到她眼睁睁地看到,那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滑过领口一点沾湿的痕迹。
糟
露馅了。
酒气若有似无,如同一股暧昧的风,自鼻尖萦绕
“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金静尧用一种平铺直叙的语气说。
黎羚飞快地解释:“不是的导演,你误会了,这是不小心沾到的。。。。。。我真没喝。。。。。。
他对她的解释不太感兴趣
对方站直起身,重新看向她,黎羚呼吸一滞,又被他的眼神冻住。
年轻男人的语气很冷,目光也近乎阴霾,却莫名地给人一种既冰冷、又十分黏稠与胶着的感觉
仿佛一片没有尽头的沼泽地,令人的身与心,都不受控制地深陷
她心中一凛,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那是周竟打算给阿玲催吐时,曾流露出的眼神
金静尧转身离开房间,
黎羚哪里敢不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好消息是,她跟了没多久,就在黑暗中失去对方踪迹。年轻人走路快,如一道疾风,区区轮椅则是老牛拉破车,怎么可能追得上追不上也好,省得还要费心费力哄人
黎羚心中一松,自觉态度已经表过,可以安心回去睡大觉,
没想到往前再走一小段路,便在幢幢的树影里,发现一道育而瘦的背影
黎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