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聂白鱼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车三尸。”聂白鱼看了一眼来电号码,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机。
“接,按照之前咱们商量的说。”
她点点头,接通了电话,甚至不用酝酿,声音已然哽咽起来,“车,车伯伯!”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有人打电话问我你今天没去上班,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来京州了,魏大勇他……”聂白鱼哽咽的声音,直接变成了呜呜抽泣。
“别哭,到底怎么了?”
“昨天有人在他车里安装了炸弹,抢救了一整晚,人……人已经走了!”
“什么,还有这事,你先别着急,我这就赶过去。”
挂断电话,聂白鱼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他说要过来。”
“我不是没事吗,你怎么还真哭啊!”魏大勇一脸的惊诧。
他哪里清楚,人家哭的压根不是他。
毕竟,所有亲人都没有了,剩下唯一的一个亲人,结果还是谋算害死她一家的幕后真凶,只是想想便难受的情不自禁。
“你开始安排吧,但愿不是他。”聂白鱼揉了揉鼻子说。
魏大勇点点头,马上打电话给海爷,让他帮自己包下一座殡仪馆,顺便让他安排一些拖当亲属。
等那边安排好一切,带上人直现场。
临近中午。
车三尸终于带着人来到了殡仪馆。
在一群人托哭天呛地的痛呼中,车三尸带人吊唁,顺便看了一眼魏大勇的骨灰。
虽然这有点太着急,存在很大的漏洞,但架不住这些托演技到位。
一个个哭的就跟真的一样。
由不得车三尸不信。
“车伯伯,你们先回去吧,我想送他最后一程。”吊唁完,聂白鱼便将人迎到了外间。
看着她那一脸憔悴,伤心欲绝的样子,车三尸心情无比激动。
死了。
死的太好了。
没了这个搅屎棍子,旧武会还是他的旧武会。
不过,经历过上次的事儿,聂白鱼已经失去了他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