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岂容被如此侮辱,崆峒派的长老率先站了出来,抖着胡子指着叶星河道:“哪里来的臭小子,胆敢伤我崆峒派弟子,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老夫今日就替你爹娘教育你!”
他说罢飞上擂台来,在他身后,有好几个崆峒派的弟子被叶星河那一掌打成重伤,再也站不起来。
崆峒派长老聚力于掌,内力将他的衣袖填充如鼓,他掌风如雷,朝着叶星河正面劈来,使的正是崆峒派的绝学,惊风掌。叶星河右脚后撤,一动不动接下了崆峒派长老的惊风掌,两人的内力在掌心相接处炸开,将旁边两根石柱震得四分五裂。崆峒派长老内力浑厚,叶星河年纪小他几十岁,内力却不输分毫,居然一步未退,崆峒派长老面色一惊,撤掌回身,质问叶星河,“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师承何人?”
叶星河冷笑一声,“老子就不告诉你。”
崆峒派长老气的脸色铁青,拔出剑来,再次出招,剑分两路,速度极快,根本分不清哪边是虚,哪边是实,叶星河展腰下压,身体紧贴地面划了个圈,避开对方的剑锋,崆峒派长老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剑锋一转,已然换了个方向,直直朝着叶星河的眉心而来,叶星河脚尖轻点,提气而起,在空中环转一周,一脚踢开了对方的剑,同时,右手探向腰间,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雪魂剑剑身如雪,在阳光下闪耀着人睁不开眼,他将真气注入剑身,软剑瞬间变得坚硬无比,在空中和崆峒派长老的剑击在一起,只听“铮”地一声,崆峒派长老的剑居然被拦腰砍断,叶星河乘胜追击,雪魂剑划破风直逼崆峒派长老的额头,失了武器的崆峒派长老招架不住,频频后退,一脚踩空在擂台边缘,慌乱之余被叶星河一剑划伤了前胸,剑伤从左至右长长一条,鲜血喷洒一地,崆峒派长老的上衣也被划成几片,衣不蔽体。
可怜堂堂一个长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打伤,还袒胸露乳,他倒在地上,气的几乎要炸开,手执断剑便要自尽,被自家掌门强行带了回去。
叶星河大败崆峒派再次震惊了众人,大家止不住议论起这个从天而降的少年,不知究竟是何门何派的高手,凤南烟在看到叶星河拔剑之后倏地站起身,宽大的衣袖将手边的茶杯都碰翻了,她直直盯着台上的叶星河,神情恍惚,董晴甚少见到教主如此惊慌失态的样子,不明所以,忙道:“师父,此人仿佛是上次在小酒馆同您交过手的少年。”
凤南烟视线落在少年手中的长剑上,目光怔怔,董晴问道:“师父,要不要出手?”
凤南烟这才回过神来,她扬扬手,制止了董晴的提议,“不必着急。”
说罢重新坐下,早已有其他弟子将桌上倾倒的茶水收拾干净,重新上了一杯新茶,凤南烟却再没了喝茶看戏的心思。
另一边,四方楼的少楼主钱三万也兴奋地看着叶星河,他并不在乎自己门下的谈和平被叶星河打至重伤,他甚至还沾沾自喜,觉得之前的决定实在是高明,叶星河果真是一等一的高手,只要将他收到麾下,从今往后他不就能横着走了吗。
四方楼大弟子楚舟却咽不下这口气,他一把拔出自己的长刀,愤恨道:“此人将谈师弟重伤至此,待我去领教领教。”
钱三万并没有阻止他,他想要看看叶星河的功夫到底有多好,楚舟一脚踏上椅背,提气飞至台上,长刀背在身后,对叶星河道:“四方楼楚舟,领教阁下高招。”
叶星河并不看他,而是朝他身后看了一眼,钱三万见他看向自己,忙站起身朝他用力地挥手,笑得十分灿烂。
叶星河没有打算手下留情,斜斜看了看楚舟,做了个请的手势,楚舟挥刀直上,由上而下用力砍过来,叶星河左闪避开,手腕一抖,剑身上挑,将他的长刀格挡拦下,雪魂剑比楚舟的长刀要窄的多,却好似根本不受压制,稍一用力,就将长刀挑开,楚周刀锋一变,又横切过来,叶星河躬身后退,刀尖擦着他的腹部划过,引得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刀一剑颤抖激烈,相碰之间,火光迸出,叶星河一面用雪魂剑牵制住楚舟的武器,一面身形晃动,欺近身去,绕到楚舟身后,一掌击在他的后肩,楚舟显然不擅长拼内力,猛地朝前栽去,叶星河顺势一剑将他的头冠刺了下来,失去束缚的头发被风吹得混乱不堪,好端端一个稳重的大弟子,变成了蓬头垢面的狼狈之人。
叶星河趁机一剑刺过去,眼看着就要划开楚舟的喉咙,忽听钱三万在台下大叫一声,“莫要伤我大师兄性命!”
叶星河念着钱三万赠药之恩,还是撤了剑,又一掌,将楚舟打下台去,他目光冷冷扫了一圈,不屑道:“还有谁,一起上吧,我懒得跟你们浪费时间。”
作者有话说:
叶星河:没一个能打的
第章没开杀戒,你急什么
叶星河来势汹汹,下手毫不收敛,台下众人一时间都不再有所行动,功力低下的怕上去送死,一派之长更是不会轻举妄动,赢了说不定会落个胜之不武的名声,若是败了,那更是没脸。
见没人行动,叶星河冷笑一声,“方才以多欺少倒是热闹,现下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了,这就是名门正派的风骨吗?”
他的话引起底下的一阵骚动,任谁都不会容忍被人指着鼻子骂,有性急者忍不住想要上台,被身旁人拉住,“不知他来路和底细,不要贸然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