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暗暗生疑:这两个人怎么一起献起舞来了?奇怪。
肩膀上倏忽间被人按压。她一惊,别再是谁又来杀她。挥剑转了身,劈头朝身后那人打去。
剑鞘被那人轻松握在手中。素锦衣袍的男子假意责怪:“不看看是谁就要打啊?头被你打破了,你可得天天来照料我啦。”
玉凝双颊微热。忙把剑撤下撑在地上,福了福身:“七爷。”
这时,宴上众人纵声大笑。原来是那凌武又出了洋相,差点被恨生红纱卷落摔个满嘴泥。
薛玉凝扭头,若有所思,看了恨生两眼。
凌懿轩睇了眼恨生、凌武两人,笑道:“是凌武自己找着没趣。刚才,恨生趴在四哥膝上安安静静的,没招惹谁。凌武见恨生长的妩媚好看、身段窈窕,便戏闹四哥,非要看恨生跳舞。”
薛玉凝听了一阵,才知道凌懿轩在给她答疑解惑。淡淡‘嗯’了声。
凌懿轩道:“宴会本就是给凌武接风洗尘,四哥自然给足凌武面子。谁知恨生说她这一生,仅为四哥一个人跳舞,不过,总也惧怕四哥,无计之下,只能献舞。却不料,她刚起身,就袖间抛出红纱,卷了凌武头脸拉进了舞池。她讽刺凌武:你就陪本宫一起跳一曲吧,也不枉你回帝都一趟,你这藩地蛮人下次再进城还不知什么时候。”
薛玉凝噗嗤笑了起来。果然是恨生的作为。她看了凌懿轩一眼,歪了脑袋问道:“你怎么不去看表演,躲在人群后面做什么?”
凌懿轩眉眼柔了几分,道:“没什么好看。我不喜热闹。四哥回来了许久,却没见你一起来,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打算迎你去。这不,才走到这里,就见到你了。”
他的语气诚挚、亲切,玉凝心头一阵温暖,却也乱了阵脚。当下急忙道:“我要走了。”
“等等。”凌懿轩伸手攥了她手腕。却手心一阵湿凉,他又攥了攥她身上的衣摆,当即愠道:“衣服怎么湿透了?冻坏了吧。”
薛玉凝摆手道:“不冷”又觉不够,无谓加了句:“暖暖就干了”
“怎么可能不冷。说那什么话。我会由着你去暖干?”凌懿轩没有停顿,倏地解开了披风系带,要把衣袍给她穿。
玉凝心里感动的同时,又感到沉甸甸,她说:“懿轩,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的衣服我不能穿。他看到了,可还解释的清楚?”
说了才知,这话说得不对,即便皇帝看不到,她也断不能穿他的衣服。
果然,凌懿轩面露喜色,她是怕四哥看到了会怪罪才不要他衣衫,她心里并不排斥他,不是心里没有他。
凌懿轩随即又一怔,思忖:我要是给玉凝披上衣服,四哥见了,定又要刁难她,我到时看的揪心却也不便直言相帮。要紧的,给她服一颗护体丸取暖才是。
他随即伸手到衣襟里翻找,拿了白玉瓷瓶倒了颗药丸在掌心,递到她唇边。
薛玉凝妥协了一般,叹了口气,她伸手去他手心捏那药丸。
却不料,凌懿轩嘴角微微上翘,大掌向后撤了几分,让她手扑了空。
下一刻,他又将手掌抬到她唇边,柔声道:“玉凝,不要让我觉得自己是一厢情愿,不要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给我一点点表示,好不好?”
玉凝心里咚咚直跳,看着他的手掌,他分明是让她低唇从他手掌含起那药丸。她直直的看向凌懿轩清澈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