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姥娘还是解释了:“让我想想,好像有人念了我的名字,我听到了,所以才会苏醒。”
“很难得啊,自从黄皮姥姥成神之后,所有人都只记得祂,忘记了我。只有他还记得我的名字。”
一位神祇的本名中往往蕴藏着神秘力量,只要念出这类独特的咒语就有可能沟通未知生物,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就无法预料了。
“他什么时候呼唤你的?”
姥娘的耳朵侧了侧:“现在。”
但玲纳什么也没听到。
叶片碎裂的余音还停留在玲纳耳边,提醒她:一次两次都养不好信徒。怪糟心的。
玲纳把英花叫来:
“好吧,我的记录官,准备一下,明天晚上我们去挖骨头。”
“先从村长家开始挖起。”
瞎半仙儿l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几人的谈话早已经结束。
他摸索着戴上自己的墨镜,迷迷瞪瞪问旁边的人:“神婆是不是来过?我好像听见你们说话了。”
黄麻子:“嗯,来过。”
“她说了什么?”
“没事,神婆说了个笑话,我们都乐得不行。”
瞎半仙儿l醉了一整夜,睡着之后确实听见过笑声,声音好像还不小。
瞎半仙儿l脑子不清醒,赶紧抱着酒葫芦,嘬一口凉酒冰一下脑袋,嘟囔:“都说什么笑话了,让我也听听。”
“说村里的一个小媳妇是黄皮姥姥。”
瞎半仙儿l一口冷酒喷出来:“什么?”
黄麻子递上一块毛巾:“说了是个笑话,你也别放在心上。”
瞎半仙儿l抹了把脸,咳嗽着道:“哈哈哈哈哈那她为什么这么说?”
“也没什么,她做了个噩梦。”黄麻子简略地说。
更荒谬了,瞎半仙儿l也听得乐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等等,你说她做噩梦了。”笑到一半,他的脸僵住,正了正神色,“神的使者不会平白无故做噩梦的,难道她遇上了什么事?”
黄麻子状似无意:“我也觉得事情蹊跷。要是你真不放心的话,去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
“反正那只是个女人。谁家的女人来着,好像是刘云鹤的媳妇,叫卢春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