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工人叫道:“袁总你说的不对,资本进来,早晚会把我们吃干榨尽。”
袁志涛呵呵:“是吗?唐缺公司的工资水平,你们也知道,比咱们高了百分之三十都不止,你又怎么说?”
领头工人难以回答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叫道:“他们的工作环境,可不如咱们。”
袁志涛懒得和这些工人掰扯,因为人多瞎胡乱,说什么都不算。
和工人说什么都没用。
工人们挣得少,就看每个月每年的工资,有多少。
“你们放心,只要这次处理好,不管是从国家拿钱,还是和唐缺合作,都会立刻补上你们的工资,以后发展好了,工资也会涨。总之,只要公司不倒,上层怎么变化,和你们无关。”
河东医药经营不善,已经有三四个月,都只发半薪了,有的厂区,只发三成,比如医疗器械厂那边。
正是民心思变的时刻。
袁志涛讲话很有技巧,先是画了饼,发工资,甚至涨工资,反正现在也不兑现,说了也不做数,他敢于瞎几把乱说。
画完了饼,就是威胁了。
“但如果这么纠缠下去,三五个没有结果,别说给你们补工资,公司能不能存在都不好说。”
如果,如果么。
如果继续闹事,那么一拍两散,大家都下岗。
果然,这些工人都被镇住了,他们就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是袁志涛这种人的对手。
袁志涛在体制内摸爬滚打了二十年,很会拿捏人心。
先许诺好处,再告诉上层和他们工人无关,不要给上层当垫背的。
工人们不知不觉,给袁志涛让开了道路,让袁志涛走过去。
袁志涛让唐缺先走。
“唐总,请。”
唐缺摆了摆手,道:“袁总,我也有几句话要说。”
袁志涛略微思索了一下,同意:“好的。”反正现在已经闹大了,也不用担心唐缺闹的更大。
唐总站到了进入办公大楼的台阶上,正好居高临下。
“大家也都知道我是谁了,我就不废话介绍我自己了。简单说两句。就像袁总所说,这事儿和你们没什么关系。这公司弄到现在这种地步,你们责任不大。我如果投资,只会找让这个公司陷入困境的人的麻烦,也就是让你们闹事的人。”
唐缺又道:“那么,我想知道,谁让你们闹事的?”
谁带领闹事,谁就是损毁公司的责任者。
这帽子,扣大了。
工人们都面面相觑,然后看向了那几个老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