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了?”谢珩州握着她的杯子,单手拆开手里拎着的塑料袋,将一块新买的红糖丢进?去晃匀。
“便?利店里的红糖卖完了,我去食堂和厨师买的,他?们?说土红糖喝着更止痛。”
话毕,谢珩州挑眉闲闲瞥她一眼:“喝不喝?不喝倒了。”
从这里去食堂来回起码要?十几分钟,他?为了不耽误上课应该是跑着去的,外面三十多度的天,怪不得?满头是汗。
陈盐垂眼遮住那丝动容,给他?抽了张纸巾,将保温杯接过?来,神色认真:“喝的,谢谢。”
她打开盖子,浓郁的红糖香顿时涌出,抿了一口?,小腹顿时温暖了起来。
北沂高三的课表和高一高二时不一样?,排上了晚修的课,放学也?从下午改到了晚上八点?。
临近七点?半的时候,向十鸢给她传了一张字条。
——你和温邵说生日会的事没?我总觉得?你那个隔壁班朋友对他?有?点?意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要?不搭个线?
陈盐将字条看了两遍,总算是看懂向十鸢在?说什么。
她提笔回复:别乱说,贝莉怎么可能喜欢温邵?
刚写完,水性笔的字迹洇开,她的脑中火光电石间掠过?了几个画面,又犹疑地将前面的句子尽数划掉。
——我先问问吧。
她飞快地在?纸上写了句话,轻拍了一下温邵的后背,将字条递了过?去。
温邵有?些微讶她会主动找他?,从善如流地接了过?来,片刻后递回。
——你如果去的话我就去。
陈盐有?些沉默地盯着这话,不自觉拧起了眉,正思考该怎么说才显得?不那么暧昧时,思绪忽然被一声轻咳惊扰。
面前被一本?习题册占据。
“这道不会。”
谢珩州懒洋洋地指着其中一道化学题,眉眼恹冷,故意一般:“教我。”
“稍等一下,谢珩州,”陈盐此时全副心思都放在?如何回复上,将习题册搁置一边,“等我五分钟。”
话音刚落,手里攥着的笔便?被人?一把抽走,谢珩州脸上没什么表情地将那支笔在?手里转了一个弧度:“我的事重要?还是他?的事重要??”
陈盐转头看他?,对视两秒,很快在?他?目光中败下阵来,认命地将那本?习题重新拽到自己跟前:“哪一道?”
她仔细读了一下题干,表情逐渐变得?奇怪:“这个类型的题你不是一直很擅长吗?正确率比我还高一些,怎么忽然不会了?”
谢珩州面色不改:“很久没做,生疏了。”
这一天做的题比之?前一周加起来的还多,有?时刷题刷懵了忽然忘记思路也?很正常,陈盐也?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