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盐抿了下唇,在他的视线注视里有些为?难地握紧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幸好这时候正?好有电话插进来,她连来电显示也?没看清,直接像是握住救命稻草般飞快放在耳侧接听:“喂?”
任楚云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传来:“陈盐,我?已经在候机室了,明天就到临京。”
“你放假了吗?是要来临京旅游吗?”
“没有,请假来的,”任楚云嗓音哑淡,语气稀松平常地就像是吃饭喝水,“来替舅妈教育一下女儿。”
陈盐决定退租后,丁笑白得和?房东转付两个人的房租,她花钱向来大手大脚,手头没什么存款,一时付不出,只能厚着脸皮和?母亲索要。
她母亲了解自己?女儿性格,闹到这样地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于是严厉地追问了一嘴。
丁笑白哭着支支吾吾地将事?情讲了个大概,还请求母亲将这件事?暂时保密,不要告诉任楚云。
她没想到的是,当时任楚云正?好在她家里做客,丁妈妈做饭周转不开开着免提,她站在厨房外吃着水果,将这些话一字不漏地听完了,转头就订了张去临京的机票。
陈盐感动中又带了点小小的埋怨,明明就那么点事?,哪里至于让她从这么远的地方推掉工作过来。
“那明天我?来接你吧,你几点钟能到机场?”
任楚云瞥了一眼时间:“八点多。”
“不过你也?没车吧,还是我?打车过去你家好了,你现在住哪?”
陈盐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谢珩州,像是在找场外求助。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任楚云她已经和?男朋友住在一块了,这样乍然开口,好像多少有些奇怪。
“别云公馆一区五栋,”谢珩州的嗓音从对面飘来,透着股气定神闲,“你直接找前台报谢珩州的名?字,不用人脸识别也?可以进。”
“谁在说话?你现在和?谁一块呢?”任楚云在电话那端模糊听到个男音,吃了一惊,“谢珩州这名?,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没谁……”陈盐还在试图遮掩。
“先不说了,我?飞机马上?要起飞了,”任楚云的电话背景里响起登机播报,匆匆挂了电话,“明早等我?过来。”
被任楚云的事?一打岔,陈盐那条官宣动态自然就没发成。
吃完晚饭,陈盐被谢珩州送回家,而他又赶回医院加班。
等到第二天上?午,陈盐听到楼下有门铃动静,一开门,任楚云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现在家里。
任楚云是典型的北方姑娘,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五。她的外形看着比陈盐要更像一个干练的警察,齐耳的短发,眉眼英气,有点女生男相。
她冲着陈盐张开双臂,大步流星地走来:“陈小狗,有没有想我??”
陈盐笑着冲过去栽进她的怀里,她一米六八的个子在任楚云面前还是有些娇小,对方直接单手将她抱起来旋转了一圈,客观评价道:“嗯,是重了一点。”
她将陈盐放下来,职业习惯发作,进门先环视了一圈屋内。
别云公馆的地段不是临京普通人家能住得起的,即使谢珩州特?地将家装风格简化了许多,也?无法抵挡住房子本身的富丽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