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这一出,谢尚再不想问红枣人参鸡的事儿了。
毕竟红枣连设外帐房的事都想到了,谢尚暗想:自不会为几只鸡扫长辈跟前人的脸。
先是他想多了。
红枣与显荣他们的人参鸡必是红枣自己的私房(大雾)。
这也都是有的。先前,他娘也都是这样厚待他爹跟前的人。
不可避免地谢尚便误会了红枣说这段话的初衷,真以为红枣完全是为他补漏。
毕竟他媳妇一直有异于常人的聪明,谢尚一厢情愿地认定:且吃死爱死他了。
……
“大概吧!”谢尚乘机抬手搓了搓耳朵,顺便也搓了搓脸。
调整好情绪,谢尚方告诉红枣:“今儿为等爷爷,爹朝堂出来,确是在外头站得久了点!”
红枣记得前世太和殿广场的宏阔,远非坤宁宫广场所能比。
其风,想必也更旷野。
御赐的暖耳不是貂鼠皮的,戴了也是有甚于无,扛不住。
经了一凌晨“东风吹冻裂”的红枣没费事地便认同了谢尚的说法,实心建议道:“那世子爷一会儿可一定记得多揉搓,活动血脉。生冻疮可就麻烦了!”
得到红枣一如既往的关心,谢尚信心大振,和红枣低声道:“红枣,我原本也有一件事,想晚上和你说。”
刚被红枣发现了处大错漏,谢尚自觉也得说红枣一件事才能重振夫纲。
“什么事?”红枣疑惑。
谢尚不答,只是看了眼旁边的照琴。
照琴知机,立同香草退了出去。芙蓉见状也寻了个堂屋看敲钟的借口抱谢丰转去了堂屋。
至此,谢尚方低声道:“红枣,以后可别再给丰儿照镜子了!”
红枣……
“铜镜虽是辟邪之物,”谢尚告诉红枣:“但丰儿年岁小,眼睛净。”
魂还没长全。
想着今儿是大年初一,得多说好话,谢尚咽下了不该说的话,言简意赅道:“总之,铜镜不是他这个年岁的孩子该看的东西。以后快别给他看了!”
红枣做梦都没想到,她一天照无数回的镜子竟然会是件法器,且她儿子还不能给照,不免错愕。
这落谢尚眼里又成了懊悔和担心。
“没事!”谢尚反过来安慰红枣道:“这镜子不比家里其他镜子,原是你的陪嫁。你嫁过来时,年岁还小,我就没送庙里去开光。进京后家事一件接一件的,我也没理到这件事。”
“红枣,你放心,这没开过光的镜子法力有限,再说丰儿也没照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