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结束这一切。
他想要这一切现在立刻……有一个结果。
他心事重重,脑中的一片乱糟却在缓缓变得空白。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重,只感到落在脸庞上的雪越来越轻柔滚烫。
他闭上眼,一切归于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半梦半醒间听到了脚步声。
有人来了。
沈怅雪沉重的眼皮一抖,意识渐渐回笼。
他仍然浑身痛得动不了,只有眼睛能动一动。
可视线里的雾气还没散去,眼前还没清晰,他就感到一直在往身上落的雪停了下来。
风还在吹,沈怅雪眨了两下眼,看清了眼前。
钟隐月举着一把白伞,正蹲在他身边,一张脸上写满了好奇和新鲜。
沈怅雪吓了一跳,两眼一瞪,张嘴刚要说话,一口血却返了上来,卡在了喉咙里。
他当即咳了起来。
刚咳了一声,他突然听到声音不对劲,硬是马上把咳嗽憋了回去。
“我去,你还会咳嗽呢?怎么就咳一声?别憋着啊,憋出毛病来可咋办。”
钟隐月说着,伸手拨开了他身上的雪。
这句话莫名其妙,沈怅雪心中却警钟大作。
他立刻转头看向自己的手。
果不其然,那变成了一只白花花毛茸茸的毛爪子。
沈怅雪两眼一黑,险些又晕过去。
“乾曜山上也真是厉害,这地方还会有兔子。”
钟隐月把它从雪地里抱起来——他把一只浑白的白兔子从雪里抱了出来。
兔子一动不敢动,紧抿着嘴,惊疑不定地死死瞪着钟隐月。
钟隐月却神色淡然,完全不把它的惊吓当回事。他把这只白兔子抱在怀里,一边拍着它身上的雪一边打量它。
沈怅雪要吓疯了。
现……
现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