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家的孩子,就用不着那么多礼数。
仨人也立刻明白钟隐月的意思,忙不迭滚进轿子里。
邱戈和窦娴也上了轿子,沈怅雪走上前来,为钟隐月掀开轿子的门帘。
青隐一跃跳了进去,钟隐月随之低身进去,沈怅雪跟在他后面进去了。
马车内有一灵器。
钟隐月将手覆在上面,问道:“要去哪儿?”
“江北北郊的西那母村。”沈怅雪坐在他对面答。
钟隐月点点头,手上释放灵力,心中默念地点。
灵力释放足够后,静止不动的灵器逐渐运转起来,马车出发了。
灵器逐渐吸收满了灵力。待它自己顺畅运转自如,钟隐月收回了手。
他松了口气,抬头看向沈怅雪。
沈怅雪朝他一笑:“长老辛苦了。”
“这有什么的。”钟隐月忧心道,“你没事吧?”
沈怅雪一怔,笑意顿失。
他愣愣地问:“长老何出此言?”
“怎么能不问?今日乾曜出了这么大的事。”钟隐月皱眉道,“他也是疯了,那等大庭广众之地,还要对你动手。”
沈怅雪轻笑了声:“师尊就是那个脾气,我已习惯了。”
钟隐月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可不该习惯。”钟隐月说,“受着委屈,怎么能习惯了委屈,我真是看不得你受委屈。”
沈怅雪沉默了。
钟隐月也没说话。
马车行在空中飞驰,轿子内开始冷了。钟隐月往旁一看,一火炉盆正摆在轿子中央。
他随手一挥,一道离火从手里飞出去,落到那炉盆中,当即燃起火光来。
轿子里暖和了许多。
钟隐月抬头问:“你之前说,你有计划从那儿出来,那计划进行得如何?”
沈怅雪又沉默了片刻,才答:“算是……进行得还不错吧。”
“是吗。”钟隐月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沈怅雪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