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颜典正。”
云皎朝她点了点头。
“既然云答应来到,那我先简单说说这事。”
纪贵人过敏出疹,坚称不可能接触到过敏源,何况她出红疹出得这么厉害,必然不是少量的误吸入,肯定是有人故意使坏。她坚持要查,尚宫局也不得不查,这一查,就查出了端倪来——在纪贵人的床铺被褥上,都找到了花粉的痕迹,而纪贵人的宫女青梅则声称,她是第二个去拿纪贵人洗好晾干的被褥的,而前一个正是云答应。
云皎暗道晦气。
她难得勤快一回,去得比谁都早,结果就被牵连了。
张常在泪光盈盈:“她妒恨纪贵人,故意寻机会使坏,才亲自去拿的被褥。”
云皎:“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我没带丫鬟进宫。”
张常在一愣,从泪眸后透出疑惑:
“人怎么会没有丫鬟呢?”
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云皎只觉得大伙都很富。
进选的秀女可以带一个丫鬟进宫,捏着卖身契的用起来放心。
颜典正一开始没作声,这时才说:“晾洗被褥的宫女我都查过,她们基本排除嫌疑。”
听到这里,云皎还有什么不明白?
纪贵人犯不着浪费大好上位机会来陷害她,干这事的肯定另有其人,只她倒霉当了这替罪羊。
云皎静心观察,记住每个事件细节,这时,一个很眼生的宫女走进来,福了福身:“颜典正,在云答应的屋子底下,翻到了一个未被记录在案的瓶罐。”
胭脂红的瓶子暴露在众人视线下。
云皎:“这不是我的。”
颜典正转目看来,目光如炬。
云皎:“我家用不起这么好的洋釉瓷。”
“……”
好有说服力,但是,颜典正平静地看着她:“物证在你的房间搜出,云答应可还有什么话说?既然你用不起这么好的瓷料,这瓶罐可是旁人交与你手中?”
事已至此,云皎自知人微言轻,今日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果断选择回档到三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