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四个月了,我丈夫带我来这儿求平安福,”李可欣满面娇羞,反问道,“你呢?结婚没有啊?”
“没呢,我还在上学。”
“男朋友呢?”
梁清妤笑着摇头:“也没有。”
李可欣静静地看着梁清妤。
明明是同岁的年纪,对面的女人说是十八岁也有人相信,一身灰色运动服,面容恬静温婉,长相却张扬明艳,像花瓶里雏菊和满天星簇拥的那朵玫瑰。
她张了张口,没动脑子脱口而出:“你不会是还没忘”
话音落下,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止住,笑着扯开了话题,“瞧我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干什么。”
梁清妤面带温和的笑容,是她一贯面对不熟的人不想搭理却不得不搭理的表情。
恰好这时,李可欣的丈夫来喊她,缓解了她的尴尬,她看向梁清妤,寒暄道:“清妤,中午一起吃饭吧,我和我丈夫一起请你吃饭。”
梁清妤笑笑:“不用,我和小姨说好,今天中午回家吃饭的。”
李可欣没再多说:“那好,以后有机会再约。”
等梁清妤走后,她看向眼珠子还钉在人家身上的丈夫,胸口的闷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想死是吧?!!”
丈夫回过神,凑到她脸上亲了口,“我就是看两眼,又不会做什么。”
李可欣心口的气消散了大半,轻哼道:“人家大学霸大美人,眼界高着呢,就算你有心人家也看不上你。”
“更何况,我看呐——”李可欣啧了声,哼笑,“她估计还惦记着那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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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清妤准备回酒店收拾东西,再把平安绳给顾怀宴。这玩意虽说不值钱,但她在禅垫上跪了好久,现下膝盖还有点隐隐作痛。
这几天,她吃喝拉撒都在她的那间卧室,一直没见到顾怀宴的人,只是偶尔lda开门进来时,能听到和他的交谈声。
估计人还在酒店里。
走进酒店大厅,她先去前台问了那间套房的价格,得知一晚上是她实习期工资的三倍,心脏骤停两秒——资本主义真是腐朽!
她估摸着住的这三个晚上,得把她大学期间的存款花掉一半,心里又是肉疼,早知道被暴雨淋死算了。
心底抱怨了会儿,但该还的还是得还。
一打开酒店的门,梁清妤就看见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顾怀宴,林随一站在旁边汇报工作。听到开门动静,林随一朝门口看了眼,声音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