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下次去超市,再买一包还给他就是了。
想到这。
梁清妤把电影暂停,打开手机手电筒,蹑手蹑脚地下楼。
下楼时,她发现灯关了,但电视机还开着,听着像是晚间财经新闻,大概是顾怀宴看电视忘了关。
她随手把电视关上,回身时才发现沙发上居然躺着个人。
梁清妤想到傍晚吃完饭,他似乎是出去了一趟,此刻穿着黑衬衫和黑西裤,仿佛和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他半坐半躺在沙发上,茶几上散乱地摆着几份文件,从阳台射进来的微弱光线柔和了他凌厉的轮廓线条。
哪怕是睡着了,那股天然冷感的气场,依旧强大。
梁清妤在心里感慨了句,资本家工作起来还真是不要命,去储物柜翻了两包零食,又从冰箱里拿了瓶饮料,蹑手蹑脚地上楼。
撕开零食,打开瓶盖,电影继续。
但梁清妤莫名的心不在焉。
他在客厅睡觉,会不会着凉?
如果他着凉的话,万一发烧,那她一个无业游民,是不是还得照顾他?
毕竟上次她生病,他帮她喊了医生,还让人帮她擦身体。
她如果冷漠不关心,会显得她很过分。
想到这,梁清妤为了防止后续麻烦事的发生,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毛毯,再次下了楼。
客厅里,沙发上的人还在,紧闭着双眼,只是眉头轻轻蹙着,似乎有些不舒服。
昏暗的光线下,梁清妤看他衬衫的扣子没扣全,露出凸出的喉结和性感的锁骨,她闭了闭眼,移开了视线。
轻手轻脚地靠近,她把毛毯轻轻摊开,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睡着的他似乎少了些冷漠,眉目清冽,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身上有很浓重的酒气,大概晚上出去应酬了。
梁清妤想到老太太和她说的,顾怀宴二十岁接管顾氏,商场里的那群人可不是看你的身份高就愿意和你做生意,他们要的是实打实的好处。顾怀宴吃过亏,也曾为了一桩生意放低姿态被人灌酒,并不像外人想的一帆风顺。
直到这几年站稳脚跟,才没几个敢灌他酒,不想喝的便拒了,他并不是贪酒的人,今晚怎么会喝这么多?
梁清妤微微蹙起眉,俯下身,轻手轻脚地把毛毯盖上。
刚要收回手,手腕忽然被牢牢攥住。
梁清妤错愕地看向沙发上的人。
那双漆黑湛沉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的,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