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乔把手从洞里抽出来,把石板从地上拔出,抛飞老高,又轻松接住,边抛边笑:“来都来了,别急着走啊,一起来玩儿嘛。”
“你你你你你……”骆崇绚不住后退,“你别过来!”
那你叫我不要过去,那我肯定是会过去的。
骆乔抛着石板慢慢朝骆崇绚走去,笑得更加不怀好意:“一起来玩儿嘛,你们建康京的贵公子难道都玩不起的?”
骆崇绚腿都软了,眼珠盯着石板上下上下,就怕石板砸自己头上。
被吓傻的骆崇礼终于反应过来,“哇……”一声大哭。
“哇哇哇……阿娘阿娘……哇啊啊嗷嗷……”
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骆乔捧着石板惊呆,这小子胖得跟个肉球似的,哭声竟如此之大,简直能震落天边的大雁。
难不成哭的声音和身材成正比?
唔,这样的话……难怪骄骄两三岁的时候哭起来声音小小的,只包着泪看人。
不过人跟人真的很不同,骄骄哭就很让人心疼,肉球哭就很让人想打。
“吵、死、了!”
骆乔把石板丢开,东平小霸王浑身恶霸之气。
骆崇礼哭声一顿,看了骆乔一眼,然后仰头:“哇哇哇……阿娘我怕……哇哇嗷嗷……”
他哭得这么惨,连带着年纪比较小的三房八姑娘骆芷也忍不住哭了。
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惊动林楚鸿,她来不及问侍女就急急出来,看到院子里的情形,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无奈地嗔了女儿一眼,叫含光和宵练把院门打开。
院门一开,一群要给“边州土包子”一点儿教训的京城男女公子飞快跑出去,骆鸣珺还不甘心,指着骆乔,叫嚣:“你等着,你欺辱兄姐,我这就叫祖母来评评理。”
嘿呀,放你一马,你还来劲儿了。
骆乔走上前一步,骆鸣珺吓得跑飞快,一骑绝尘。
之后,骆广之去到如意院,看到的就是大房幸灾乐祸,二房吵吵闹闹,三房唯唯诺诺,四房老神在在。
吵得他头疼。
尤其是小孙子,哭起来没完没了,怎么哄都哄不了,还在地上打滚喊“打死她,打死她”。
骆乔还拱火:“祖父明鉴,是他们说要来给我这个‘兖州土包子’一点儿教训。无缘无故就要被教训,当时孙女害怕极了,就打碎了个石板想吓唬一下他们以退敌。就只是打碎了一个石板,绝对没有打爆任何一个人的脑袋。真的。”
骆广之:“……”
凶残!
太凶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