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没想到本?该在房内睡觉的许明舒怎么出现在这儿,许明舒更是?没想到裴誉能过来?找邓砚尘。
她有些烦躁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裴誉不止一次在许明舒脸上?看见她对他的反感之情,他虽不明白,但也不想耗神思索。
“来?找邓公子,有事商议。”
许明舒看了看坐在床榻上?的邓砚尘,又看了看裴誉,十分?不情愿地侧开了身子道:“进来?吧。”
裴誉抱着怀里的刀,迈步走了进去。
许明舒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茶水。
不知?怎么的,她口干舌燥的很,仿佛觉得双唇干得像要着火了般。
三四杯茶水下肚,方才?觉得好受一些。
待她抬头?时,发现房间内两个人都?在看着她。
许明舒尴尬地摸了摸发簪,开口道:“不是?有事要商议吗,说罢。”
闻言,裴誉侧首看向邓砚尘。
“我听闻,许御史近来?在查十几年前遂城县的旧案,这件事亦是?同邓公子有关。”
邓砚尘点点头?,“确有此事。”
裴誉道:“苏州知?府认罪伏法,邓公子觉得这件事到此为止就算完了吗?”
邓砚尘听出他话外之意,径直道:“裴兄想说什么?”
裴誉道:“他背后之人尚在逍遥法外。”
闻言,邓砚尘抬头?同他对视。
半晌后,邓砚尘开口叹息道:“我没有证据能证明户部尚书牵扯其中。”
“我有。”
邓砚尘看向他,不确定地问道:“什么?”
“我有证据。”
裴誉一字一句道:“户部尚书刘玄江为官数十载,盗窃官粮,私收贿赂中饱私囊,克扣边境军粮,多年来?所获不义之财千万,活该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一言激起千层浪,许明舒惊讶地站起身看向裴誉。
“此事关系甚大,你可别空口无凭。”
裴誉扭头?看向许明舒,开口道:“许姑娘当知?,我恩师钟老将军曾是?朝廷驻守西北的将领,他在经历一场败仗后退隐江湖不问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