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头上戴着草帽,但在这酷热难耐的天气里,她还是觉得有些吃不消。
早点割完才能早点回去休息,下午还有很多的活等着要做。
上午割完稻谷,下午就需要进行脱粒,然后再将脱粒后的稻谷晾晒起来。
最近天气不错,一直都算是晴朗。
晴霁稻干,用牛拉石磙碾取稻粒,无疑是最适宜的方法。
可若是雨多霁少,田里的稻子就会变得潮湿。那时稻杆就无法拉往晒谷场,只能在原地用稻桶击打,以获取稻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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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没有牛,而村里有牛的人家寥寥无几。
同族一房的亲戚中,唯有大堂哥家有牛。
可是前儿个陈老头去找自己的大堂哥陈水根借牛时,陈水根却拒绝了,说是要把牛借给媳妇娘家用。
连一个房里的亲戚都借不到牛,其他的人家更是借不到了。
没办法,只能用石板打稻了。
午食的饭菜相比较往常,算得上是很丰盛。
除了两盆老演员水煮菜,还有一盘炒鸡蛋和一盘茭白炒肉。
男人们的碗里,都盛着满满一碗粗陶碗的粳米饭,冒着尖儿;而女人和男孩们的碗里,只有半碗;女孩们则只有小小的一口。
周老婆子站在桌旁,她的嘴角微微向下撇,一直用嫌弃的眼神在剜着几个女孩们。
虽然她严重重男轻女,可是在每每农忙时期,倒也会给家中的女孩吃上一口饭。
毕竟还要她们干体力活,没吃饱,就没有力气。
太阳犹如一个巨大的火球,无情地烘烤着大地,地面热得仿佛能冒出烟来。
吃完饭后,陈老头在屋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敢轻易出去干活。
若是不小心中了暑,那后果可就严重了,不仅剩下的稻子无法收割,病了还要花费银钱看病吃药。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最终还是决定回房间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