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良攥了攥拳头:“反正我话是跟你说了,听不听随你。”
“滚!”
“你记得给她把脚上处理一下,我看像是崴了。”
靳行之靠在陆周月身上不说话,手里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这他妈都什么事儿啊。
施良暴躁:“我走了。”
才不是。
陆周月就是陆周月,她有她自己的道理。
才不是有病。
靳行之伸手去抚平她的眉心,揉着将她紧皱的眉头揉开又抱紧。
陆周月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她比正常人聪明,比正常人漂亮,比所有人都好。
陆周月在做一个有关逃亡的梦。
她被困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怎么闯都闯不出去,这里没有人回答她的话,也看不到人。
她被困了很久,困到让她想起来一句话。
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呆的久了会疯的。
于是梦境变成了男人。
她记得这个人,临终前最后一次做爱就是跟他了。
她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猎艳而已。
在没人的认识她的城市里,她这张脸还是很容易吸引男人的,什么样的都有。只要她看得上眼,就把他往床上带,让他跟她做爱。
安眠药不管用了,她一次次的要求加量,医生不得不劝道:“够了,你或许可以尝试一些其他的方法助眠?比如说运动。”
陆周月也尝试了。
跑步,跑着跑着她就想冲到车水马龙里,让钢铁奔流带她走。
游泳,游着游着她就不想动了,想着身体往下沉,可是学过水的人很难被淹死的,除非是意外。
她没碰到过,所以一次次在快要窒息的时候从水里飘起来。
每次活下来以后,她又特别清醒的想,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