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旁人总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事已至此,倒不妨试试?”手上的力度轻了几分。
晏琤琤被捏得酸痒,伸出手指点了点霜竹的额头,怒笑道:“你这丫头今早还哭唧唧地为错嫁担心呢,这会子儿就劝我接受李执啦?”
“还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好端端的他一个王爷和我一个贵女成亲,被说得如咱家小马儿相配那样。”
霜竹知晓晏琤琤没有真正生气,她噘着嘴嘟囔辩驳“大家都是这样说的”,又继续恪守周氏对她的叮嘱:“主母说要好生过日子的嘛,我才劝说小姐的。”
“我不怕他。”晏琤琤忽低沉了声音。
因为怕他也没用,世人面前,她与李执已是一体。
“但我对他也没有男女之间的欢喜。”
“木樨说,夫妻相爱才是夫妻……”霜竹略有迟钝,“那现在,小姐与王爷是什么关系呢?”
“疏离的朋友吧。”
这话更像是晏琤琤对自己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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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深夜,祖父留给她的府兵同陆少安派出的人一同搜查,终是查到一丝蛛丝马迹。但回禀来的消息是说江誉被人掳走,现场留下指印,恐遭遇不测。
得知此事,晏琤琤当机立断吩咐去两拨人马一队去乱葬岗瞧看是否有无名尸首,一队去承天府打探是否有人报官。
将前世发生之事又仔仔细细想了一夜,生怕漏了每一处细节。
前世,江誉应是六月中旬才来朝都,若以白身身份参加科考还需付给科考院一百两。
但科考院也不白要,会替这些没身份的人安排住宿吃食直到秋闱。甚至可以拿科考院开的纸条去合作的书店里免费阅读看书。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于考生而言,算得上收益颇丰,近些年来也无人举报亦或有怨言。
她记得。
当时她当街纵马被他讹上,开口索要一百两银子。她本想将其扭送承天府,可知晓内情后,不仅给了他一百两还求父亲给他写了一封举荐信。
不为别的。
只因江誉实属可怜又上进。
同年幼时的自己一样,可却没自己幸运。
再见面便是一个月后,他成了太子幕僚,提供了治灾法子。
虽耗时久但颇有成效。
又因她替太子巡访民间,江誉得了李珏信赖而协同处理,一来二去也熟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