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深知高门大宅里的一些阴私,当他让手下把卫生间那面墙给打碎之后,看到里面那黝黑的甬道便知道这次接了的是怎样的活。
而沐家在盛京里早就传得神乎其神,如今他倒霉地发现了里面的密道也不知会被如何处置。
所以他有些闪缩的来到两位大人物面前,话到嘴边时倒是什么都不敢说了。
“如何?真有密道机关?”司徒睿问。
工头只点了点头,没做多余的动作,也没问多余的话,这种时候知道越多越死得快。
“给钱吧,司徒睿,他们的工作完成了。”沐宴辰说完,抬步就向那个卫生间走去,只留下一个高大而深冷的背影,还带了一丝急切。
“对对对,”司徒睿一连说了三个“对”字,掏了腰包付了款,临走的时候拍了拍工头的肩膀,对上他恐惧的双眼,“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不过你们今晚只是来工作的,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你们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工头知道司徒睿是要放他走的,僵硬地颔了首,拿了大伙的工钱连忙从准备好的偏径离去,一点动静都没弄起,大厅里的人甚至都不知道宅子里已经施工完了。
卫生间内像是打过仗一般,工头已然在里面喷了水,空气中的尘埃算是都汇聚到了地上,不至于尘土飞扬模糊视线,此时泥土尘埃混杂着在瓷砖上形成了一条蜿蜒的灰色溪径缓慢地向渠道流去。
对着镜面的一面墙被凿了开来,那儿露出了一条似是久远的密道,里面一丝光亮没有也不知会通向哪里。
沐宴辰站在甬道入口处,从外往里瞧着。
“那如今怎么办?老头子似乎要宣布继承人了,这时候你还要进去吗?也不知里面有什么?”
司徒睿咽了下口水,他深知沐宅里面的人不是省油的灯,可他从来没想过宅子这样的死物都像巨兽的深渊盘口般吓人,吞人不见骨头。
等了半晌,才听沐宴辰说道,“沐嬴丰想谁继承就谁继承,到时自然会走程序,可沈昭的事不能拖,我曾经见过沐宅里那张古老的密道图。”
“那以你的记忆力肯定都记得吧?”司徒睿对沐宴辰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信心在,那是超乎了常理的,似乎只要沐宴辰在就没有他办不了的事。
“是记得,但那张图确实是初代建筑师所画,那个人的结局甚是凄惨。”
“也是,自古以来大多王权世家的住所陵寝的建筑者都没有好下场的,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也怪不得刚刚那工头流了那么多汗,看来是吓的。”
沐宴辰睨了他一眼,“但是这条密道应是新加的,之前并没有,什么时候弄出来的都不知道。”
“这么吓人?可你们家的掌权者都换了好几茬了,弄出来新的也不出奇。”
沐宴辰走上前去,伸手去摸密道里的砖头,他沉默了好一会才道,“虽不是新建的,可一定在沐嬴丰掌权期间,那么也就是这几十年了。”
“要进去看?”
沐宴辰眼神坚定并不畏惧里面的一切,“当然。”
“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