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开。”米栎的声音在发抖。
静了片刻。
邢宥的手就真的松开了。
米栎低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更难过了。
叫你松开,你还真的松开了……
“石膏不能浸水,会臭的。”
邢宥站起来,把她那只受伤的手放下。
米栎听出邢宥想逗她,可她现在一点也没有玩笑的心情。
她心里的伤感有整个餐厅那么大。
谁来,都哄不好。
邢宥又把她扶到座位上,说:“你慢慢哭,哭完再告诉我,邢嘉怎么欺负你了?”
“不是邢嘉!”米栎呜咽着说。
邢宥抽出纸巾递给她,米栎瘪着嘴不接。
下一秒,邢宥左手两指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在灯光下为她轻轻地擦去眼泪,米栎想要闪躲,可他擒住她下巴的手在微微使劲呢,她被压制得动不了。
然后,米栎就闻到了他指尖淡淡的烟草味。
还有,他的优秀的头骨、眉弓和颌面,每一多看一眼都叫她难过。
邢宥松开米栎,手一伸撑着米栎的椅背,俯身问她:
“那是谁得罪你了?”
这么近的距离,邢宥的气息就在米栎的鼻息间,她红肿着双眼,对专属于邢宥的味道入侵难以招架。
米栎羞愧得别过脸。
都说学艺术的人多少有点疯,她以前不觉得,但对着邢宥,她似乎已经无法正常地思考,和无法正确的安放自己的情绪!
她嫉妒。
她控制不住地想知道他属于谁。
她同时又为自己的念头感到无耻。
继而更加在邢宥面前抬不起头来。
“所以,你是在生我的气?”
邢宥在米栎脸上审视片刻后,得出了结论。
“你怪我对你管得太严,看得太紧?”邢宥的语速很慢。
话语里流露着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