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珑抬头看看房顶的白炽灯,眨眨眼。
“我的意思是……他院子里开灯。”黎予说,“他觉得和人类本能反着来就能成仙。”
江珑问:“那你觉得怎么样能成仙?”
“说来惭愧,我是血统论的拥护者。”黎予挠头,“龙生龙凤生凤之类的。”
他从衣柜顶层翻出一套被褥:“你能接受跟我睡一张床吧?”
“无所谓。”江珑说。
白白张开嘴大叫起来,江珑起身看它,尴尬道:“……它拉了。”
“小宝宝嘛。猫砂对咱们来说有点不太好负担,不如回头去偷点香灰?”
江珑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你真不介意?”
“猫发情了还会主观地乱尿呢,小家伙不能控制自己很正常。我师兄挂在外头的衣服还被流浪猫扯下来尿过。”
黎予补充:“不是一个师兄。”
这位“师兄”其实是他自己。
处理好白白,黎予拎起水壶出门烧水。
一阵天旋地转,江珑用两根指头拎着他的上衣,面色凝重。
面前的江珑还是高中生江珑,天光大亮。
黎予问:“怎么了?”
江珑说:“你成你师兄了。”
一只嫌疑猫躺在墙边眯着眼睛晒太阳,另一只正扯着嗓子发出难听的嚎叫。
“老吴——老吴——”
黎予示意江珑把衣服放在地上,先是揪住了花花的后颈,把它提溜起来。
江珑见过他处理两只猫,知道拎后颈不会有事,往旁边退了退。
黎予把它按在证物旁边,让它好好嗅了嗅。
花花发出两声干瘪的叫,黎予起身,把墙根的白白抓起。
“那这就是你干的了?江白?”
江珑问:“为什么跟我姓?那花花叫什么,黎花吗?它是狸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