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黎予把牙膏挤到他牙刷上,从厨房端来暖水瓶灌进口杯里:“刷你的牙吧。”
直到吃完早饭,江珑都用见了鬼的怀疑眼神看着他。
他把盘子摞起来端进厨房的时候,江珑终于说:“我说,你要不要扫一下,就用你们那个污染什么仪。”
“昨天不是把你身上的污染源弄走了,感觉不舒服?”
“没有。”江珑倒了杯水,“我是说你。好奇怪。”
黎予冷着脸走开,把脏衣篮里的衣物分拣进洗衣机。
两个人的碗盘洗得很快,江珑结束之后慢悠悠踱到阳台。
“我说,你在干嘛?”
“洗衣服啊?”
黎予说:“现在我在关上洗衣机盖,然后按电源和启动。”
“你知道我没说这个。”江珑戳他的手背,“怎么早上起来突然冷脸洗内裤?就因为我跟病患家属有正常范围内的肢体接触?”
“我问你爱不爱我很奇怪?”
“奇怪啊,因为按照你的行为逻辑,应该嬉皮笑脸地问,不应该一边冷脸洗内裤一边问。”
江珑诚恳地评价:“你这样很像传统视角下的深闺怨妇角色,宝贝。”
黎予绷着脸。
“你自己也觉得刻意一本正经地讲这个很奇怪不是吗。想呕就呕吧,我今早就是这种心情。”
“……”
江珑问:“到底怎么了?”
黎予清了清嗓子:“我是真心爱你的。”
江珑说:“我同意把女儿交给你抚养。”
“怎么驴头不对马嘴的?”黎予抓住江珑的肩膀摇晃,“说爱我很难吗?还是说你心里另有其人?你出轨了,还是我被小三?”
“疼疼,松手。”
江珑被他晃得发晕,扶住他肩膀才站稳。
花花又咪噢咪噢地跑过来撒娇。
江珑扶着腰把它抱起来:“你能看看孩子多大了吗?再看看我们的相处方式,难道不是十年前养猫的时候就这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