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和江珑对坐着呸呸吐刺,江珑吃鱼也不熟练让他感到一丝安慰。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阿千的吃鱼技术比他们俩高了一个层次。
江珑从前养孩子比他想象中还小心,小家伙看起来已经被耳提面命了多次,完全杜绝了被卡住的风险。
江珑吃到最后开始叹气。
他苦笑道:“阿千小时候被鱼刺卡到过,我就让厨房烧了三年的鱼。他现在熟练了,我却不行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黎予认真和鱼块搏斗,“从现在开始让孩子处理公务,连干三年,你就可以退休了。咱俩出去玩去。”
阿千投射蔑视光线。
饭后江珑坐在桌边看阿千上午批的公文,黎予坐在旁边看他。
终于把垒成小山的公文分门别类看完,江珑问:“昨晚没睡,你不困吗?”
“一点点。”黎予说。
“那就去睡觉啊?我房间就在走廊那头。”
“那你要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出门了怎么办?我就想跟着你。”
江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黎予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膝。
江珑扒拉开他的手,深吸一口气,坐在他腿上。
黎予立刻把他抱住:“我身上也有氧气的。”
他把江珑的袖子扒拉过来一并搂进怀里:“怕缺氧我还可以给你渡气。”
“不,只是觉得这种行为和当下的情境不大适配。”
黎予受伤地睁大眼睛,手却一路往下,摸进江珑裾下。
“我不是耍流氓,但是你穿这种衣服真的不怕我掀开就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