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予看着江珑认真的脸,嘴角弯起:“行了,不跟你玩了。出去吧,好学生。”
江珑问:“不是换药吗?”
“我得先洗洗才能换药啊。你上来得太快了,待会才能看见帅哥出浴。”黎予把他往外推,“出去出去。”
江珑出去了,还贴心地帮他关门。
黎予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低头看着自己。
人会对少年时的执念产生不该有的感受吗?
他老老实实洗了个精细澡。
直到江珑又怀疑他是不是在浴室里受伤了,黎予才擦着头发出来。
为了外勤连轴转方便,他理了平头,擦擦就像没洗过。
江珑生前在审美上还是有一定追求的,死后维持着他去世那天的装束。平平淡淡的打扮,但能衬出主人的好底子。
江珑把医药箱拿出来,问:“这次要上伤药吗?我怕抗生素用了对身体不好。”
“放心吧,抗生素很快就会代谢掉的。这次就简单包扎一下,免得被直接磕碰就行了。”
黎予看着他愁眉苦脸的表情说:“不行你就把我当狗包扎就行了。”
江珑笑:“那要给你用伊丽莎白圈防止舔伤口吗?”
“也行,不过我们这没有这个条件。”黎予说。
“不用。你够不着。”江珑说。
江珑专心给他缠绷带。黎予微仰起头看着他。
江珑的脸……怎么说呢,成年之后完全长开了,很漂亮。黎予琢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漂亮呢?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江珑扬起的眼尾。
像狐狸。
黎予脑子轰的一声。
他不动声色地问:“老江,你记不记得第一次见到白白和花花的时候。”
“记得,两只小耗子。”江珑说,“很难想象我做了兽医以后经常和这样的小东西们打交道了。”
黎予哈了一口气,闭眼痛苦道:“第一晚就伺候它俩五回。我那个时候就打定主意不要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