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面对面交缠的姿势,说话间呼吸交错,彼此间说话引起的胸腔振动十分清晰,着实暧昧。
容与的眼神有些晦暗,桑榆却还未意识到什么,只是摇了摇头,“不是这件事。”
她把玩着容与和自己交缠的墨发,有灵力自她指尖飞快窜出,洞府门被阖上,隔绝了外界气息。
“我在想,学府的律法是否真就绝对不可违逆。”
桑榆沉吟着,“单就小连生这个行为来看,若不从律法角度看,其实也不算什么。”
“背着长辈偷偷溜出家门是他这个年纪的天性。在凡间,这样的行为若是没闹大,几句斥责便也作罢。若是闹大,譬如久不归家,闹得家人呼朋唤友到处寻人,一顿揍是少不了的。”
容与静静地听着,没有贸然插话。
“放在学府,却要出动执法堂上门审讯,而后又当着执法堂所有人的面当堂会审和执行刑罚。最重要的是,要将孩子与父母强行分开。关个禁闭,动辄几年起步。”
虽说修者的寿命漫长,几年不算什么。
但幼年期,除了黎族人,谁的幼年期又不是仅那短短数年?
听到这里,容与有些明白她的纠结了,“你是想说,如今情况不同了,有些律法也该改一改了?”
虽是疑问的语句,但他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相识相知相恋数百年,容与已经十分懂她的心思,懂得她刻在骨子里的温柔。
桑榆明亮的双眸和他对上,“师兄懂我。”
这便是承认了。
容与揽住她,大掌丈量着她纤细的腰肢。他的动作颇有几分不正经,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再正经不过。
“想做便去做,你如今是学府掌门,所说的提议,峰主长老们都会仔细考虑的。”
再说,她便不是掌门,同为学府之人,有了提议,其余人也会仔细斟酌几分。
“嗯,我也是这般想的,”桑榆道,丝毫没有觉得身下人的双手去向和目光有什么不对。
“不过,要等狗叫岭的后续处理完,修仙界大清洗过后,再视情况而定。”桑榆说着,轻叹一声。
如此,今日的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她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平和之色。
这样的神态变化被人看在眼里,容与双手有些不安分地在她背上游移,闻言直道:“你有决断了便好。”
终于察觉到身上不安分的火热之气,桑榆定定地看着四处点火作乱之人,便见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欲念。
她眸色软和下去,伸手揽住他的脖颈,低头在他胸膛锁骨处咬了咬,“师兄,你轻些。”接连好些天,他力道重得,都像是要把她折腾散架了。
容与却也不答话,只闷笑,动作不停,恼得桑榆加重了力道,在他胸前留下一个深深的齿痕。
下巴被握住,桑榆抬起头,还未说话,便被他堵住了唇舌。
……
等到云收雨歇,已隐隐可闻洞府外鸡鸣啼晓之声。
他们竟折腾了这般久。
“可还好?”容与问道,双手还放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揉着,为她揉散一些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