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房间的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琵琶声渐降,笛声渐起,白天和傍晚又是不同的样子。
温越摸了摸游廊深棕色的柱子,“有种穿越到古代的感觉。”
祁柯跟在女孩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升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意境好,也是这家酒店的独特之处。”
滴——
房门被打开,扑面而来的依旧是淡淡的栀子花香,不过很第一次不同,温越觉得里面多了苦涩。
祁柯将药盒放到桌子上,“你先坐沙发上,我去烧热水。”
温越乖乖地坐到了沙发上,目光追随着祁柯,只见他从小冰箱里拿出两瓶矿泉水,先倒了半瓶进去,摁下了烧水按键,等了一两分钟后他又将水倒掉,重新烧了一壶。
但很快便被发现了,祁柯靠在桌子边,双手环在胸前,与温越来了个直直的对视,“怎么了?”
温越立刻调转了视线,在屋子里来回看,“没,没什么,我就是随便看看。”
不一会儿,祁柯把一杯白开水放到了她面前,温越拿起来观察,确认里面没有放任何药剂,“不是冲剂吗?”
祁柯随意往沙发上一靠,“食药三分毒,没病的话更不应该乱吃。”
温越愣了,随即脸上涨的通红,“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祁柯身子前倾,翻开桌子上的旅行杂志,“上次去糖水店你点过豌豆黄。”
他知道,那岂不是早被揭穿,一路过来都是他在陪自己演戏。
温越站起身想去卫生间把胳膊上的红斑洗掉,当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她好奇地问道:“那在刚才你为什么没揭穿我?”
祁柯侧头,懒洋洋道:“忘了,刚想起来。”
水流顺着慢慢小臂流下,冰凉的触感让温越打了个冷颤,她用手指搓洗着用口红留下的块状颜色,镜子里的温越低着头,几绺发丝垂在眼前,模样有些狼狈。
当她洗完之后要伸手取架子上的毛巾时,滴水冰凉的手却触碰到了一小片温热。
温越扭头看去,祁柯正靠着门框手举着毛巾,刚刚自己是不小心碰到了他伸过来的手。
女孩接过毛巾擦了擦手,“你走吧,我没生病,所以一个人待着就可以。”
祁柯在卫生间门口拦住了她出去的路,“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好歹我还选择留下来陪你,你就这么把我赶出去。”
温越看着他,一瞬间神情有些慌乱,“那你想干嘛?”
祁柯朝着门口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出去转转吧,我刚刚看到杂志上有写到附近有个小亭子,看起来挺不错的。”
“那你稍微等我一下,我找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