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送走小狗的一刹那,一种奇特的、难以言喻的感受悄然在徐惊雨的心头弥漫开。
仿佛和十七岁的她正式作出了告别。
“还怪舍不得的。”盛朝怀里空落落的,不抱着小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两人上车,盛朝黏过来,讨好地帮她理了理袖口:“你考虑好要和封泽分手了没?”
徐惊雨:“没有。”
“要考虑多久啊,”盛朝嘟哝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考虑二十年我岂不是得等你二十年?”
徐惊雨不吱声。
盛朝觉察到她的态度,咽回了话。
双方沉默了一路,车子开回小区。
盛朝不愿意下车,就坐在她旁边。
徐惊雨从储物箱里摸出了一包烟,还是去年底买的,丢在车里一直没动过。
她抽出一根,想到封泽会念叨,又放下了。
“我们共同经历过一些事情,”徐惊雨仔细斟酌言辞,“我是非常在意你的。”
那些事是她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当时的见证者不可避免地抱有一份情结。
“但是……”
一个“但是”入耳,盛朝猛觉不妙,想阻止她往下说,可徐惊雨已经快速说出口:“我爱阿泽。”
她不会和封泽分手。
“你爱我哥,”盛朝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那你为什么要睡我?”
“我说了,”徐惊雨别过头去,“是个意外。”
“……不是意外,”盛朝捧起她的脸强迫她和他对视,“毕竟你根本没喝醉不是吗?”
徐惊雨在他灼灼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是。”
喝醉、认错人,是欺骗他人欺骗自我的说辞。
其实她只是微醺,后面也发现了他不是封泽。
因此盛朝没料到,徐惊雨分不清高中交往的是谁……如果她不认识他为何会和他滚床单?
“你承认吧,”盛朝挨得更近了,鼻尖几乎抵上她的,“你是被我的爱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