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水凤还要说下去,平阳长公主一挥手,示意石水凤不要再说了,指向那发声的人:“敢质疑菩萨?抓过来!”
平阳长公主话音刚落,就有护卫将那多嘴的人扭送过来。
萧暮云见那押人的是刘深,遂朝他点了点头,又使眼色,给张挺、王坚等人,将人群里形色奇异的人都趁机制服抓了过来。
石水凤又问萧暮云抓来的那蓝衣男子:“这位大哥,还请你快点验明正身,这几位也就不必在此苦等。”
蓝衣男子仍不动,萧暮云走过来,一把抓起他的右手,要往那水碗里压进去。那蓝衣男的右手紧紧蜷缩着仿佛捏着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
萧暮云可不管这个,用力一根根将他手指掰开,或许使得力道大了些,蓝衣男子的手指关节发出“咔嚓”声音,他立即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石水凤仔细一瞧,看向萧暮云,“萧大哥,你看,他这手上的是什么?”
萧暮云定睛一瞧,那人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银戒指,阴刻镂空的图腾里夹着一根很不协调的棉线。
石水凤指着那根线问蓝衣男子:“这根线的颜色与这位叶公子衣服布料一样啊!请问是不是此人在推叶公子的时候,不小心刮下来的?”
叶书白走过来,仔细对照自己身上衣服的布料,随后怒指着:“是你!是你!是你杀害了静轩!是你!你这个凶手!”
说着,叶书白抬手就给了蓝衣男子脸上一拳,叶书白虽体弱,但也着实使了狠力气。顿时,打得那蓝衣脸上多了大红印子。
“呵呵!你们!你们查不出真相,就信口胡编!”蓝衣男佯装镇定,手指了指叶书白,又指了指石水凤。
另外被押着的那几位,也跟着响应,“就是,扯这么多,也没有实在证据!这不是随意冤枉人吗?”
“就是!就是!”
张挺一拳头擂在刚刚起哄那人的后脑勺,“呸!轮到你说话了吗?懂不懂审案的规矩?!长公主在此,你竟敢如此无礼。”
那人立即就疼得闭了嘴。
萧暮云将蓝衣男子的右手放在叶书白后背处那条刮痕的地方,“各位请看结合二人身高与那个刮痕位置的高低刚刚好。”
那蓝衣男子使劲要拉回自己的手,可是怎么都无法。只得就那样被萧暮云钳制着,问道:“那就不能说是他从我身边经过时,不小心刮蹭到的吗?”
萧暮云不怒反笑,反倒像在看一个笑话那般看着着蓝衣男子,把他看得浑身萎缩起来。“不小心刮蹭到的?栅栏入口狭窄,每次只能有一人走到签售台前,若非你推他时刮蹭到的,只是从你身旁时经过时刮到衣服,那刮蹭的位置绝不会在这里。还有,”
说着,萧暮云掰开蓝衣男子右手虎口给大家看,“常用剑之人与常用刀之人,虎口上的老茧比其他几根拇指都要厚一些,此人定是会武功的。根本就不是寻常百姓,那么,你既不是寻常百姓,又不是护卫,你来此又有何用意?!”
“难道寻常百姓就不能习武,舞枪弄剑吗?”蓝衣男子狡辩。
萧暮云笑,“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你的确很聪明,怕暴露自己,故意事先在集市上买了一把新刀,也正是你的这点小心思,让你忙中出错,忘记给新刀开刃,当你推着叶公子给那晓晓白一刀的时候,是用了内力硬生生地将那刀刺进晓晓白心口,慌忙间,用力太过,以至于刀刺入太深,所以,你没有时间把刀拔出来,就急忙脱身。所以,当时也就并未发现你手上戒指刮蹭到了叶公子的衣服。”
石水凤淡淡道:“你若还想狡辩,那凶器就是证物,不出半个时辰,就能查出那刀在哪里买的。叫人指认出你来,根本就不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