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奕撇给白袅:“给我换个新的,脏了!”
白袅虽然懵,但是心里已经骂了一百遍了:你有病?在我面前装什么?
独孤奕自顾自的走出监室:“累了,明早再来。希望这个大巫能顺利活过今晚。”
白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也不太想和他们纠缠:“你们保护好他,我想要知道答案。无论是构陷遣使还是皇子他都会牵连北泽。你们应该知道上艺阁学子有密报朝臣之权,我也不希望独孤奕上报的密折上出现你们的名字。明早公堂见。”
当她说道密折的时候就明白独孤奕的用意了。但是他真的是为了帮她吗?
一路上独孤奕都走在前面,白袅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到了驿站房间里。
独孤奕倒了两杯水都端起来,一杯自己喝另一杯递向了白袅的方向。白袅没有接。独孤奕收回杯子:“我知道你想要为什么,稍后我都会跟你解释,但是现在不行!”
“这是方都不是姚都!”白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憋了半天就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独孤奕说完转身去案几上写了什么东西,写完叫肖楚进来不知道送去了哪里,接着看向白袅:“明日公堂,大巫必死。他会揽罪,你想好该怎么办了吗?”
“我知道。我已经知道是谁指使他了。公堂之上,我要保他。”
“你确定?”
白袅也不知道保下这个人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她还是想这么做。因为她不想看见方都任何一个人死。
第二天,北泽公堂。
陈泠坐在明堂之上亲审大巫。白袅他们在两侧观审。
“堂下何人,所谓何事!”
“草民……北泽巫氏……为祭河构陷事……”大巫看上去比昨晚更虚弱了,想必昨晚又用刑了。
“把事情的经过如实的汇报出来,你受何人指使,可受什么人胁迫。”刘泠接着说。
“你可想清楚了,不要牵连无辜!”陆为业在一旁补充了一句。
白袅看了看陆为业转而看向大巫。这分明就是胁迫之语!
大巫叹了口气:“没人胁迫。是我恨那个姚都遣使才这么做的!奈何认错了人,做错了事儿!”
“你恨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又何故恨我?”独孤奕很是费解。
“无冤无仇吗?你敢说南游破城与你无关?”大巫挣扎着站起来“我虽是九流之辈但我知道不能与收我城池之敌同席而坐,同桌而食!同室而处!今以鬼神之论构陷你不成是我的失误,愿来世化作厉鬼杀尽吞我疆域之敌!”说完大巫扑向独孤奕,独孤奕很轻松的躲开。几乎是同时,陆为业将短刀刺向了大巫的心脏。这次大巫没再起来,而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谁让你杀他的!”白袅死死的盯着陆为业,她没想到陆为业会如此光明正大的动手。
“他构陷不成意欲行刺!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遣使受伤吗?”陆为业此时的花显得理直气壮。
刘泠赶紧打圆场:“诸位大人,嫌犯已死,真相已明。这大巫因为南游城破之时怀恨在心意图谋害遣使,奈何认错了人。大人们不要为了草芥之辈伤了和气。”
陆为业接着说:“是啊!九流之辈尚且铭记破城之辱,也不知……”
刘泠知道他下半句要说什么赶紧打断他:“昨日收到皇城来信,信中说等着使臣们回去参加中秋宫宴。不若趁此事已了,今晚为使臣们摆酒践行。”
白袅半天没反应过来,独孤奕见状应了一句:“好!劳烦郡公了。”说罢便拉着白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