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袅毫无波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是因为她练就了铁石心肠而是这事儿是在可疑。那老婆婆刚刚以最软弱的形象出现博得了她们的同情,当她们提出拒绝去那老婆婆家里的时候那老婆婆脸上有很明显的一闪而过的表情。就在她们要走的时候又好巧不巧的出现了几个士兵来赶那老婆婆走。官兵与贫妇、强势与弱小、不屑与求饶……周围的人已经开始有了反应,但只不过都是窃窃私语,没人敢上前去。好像,这出戏就是演给她们两个看的,好像所有人都在等着她们两个人出手相救。
“官爷,先住手!”
此时,欲晓的这句话正合所有人的意。既及时制止了这场闹剧又不用自己出手。
“别过去!”白袅拉住欲晓,在她耳边提醒道。
“没事,我就去看看!”欲晓执意要过去。
“你信我!别过去。”白袅死死的拉住欲晓。
欲晓像是着了魔一样不顾劝阻的非要过去,任凭白袅怎么拉都拉不住。
就在欲晓挣脱白袅手的那一刻,白袅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欲晓眼睛里发出的求救信号。
白袅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向着欲晓追了过去。
“哪儿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多管什么闲事?”那个士兵一脸不屑。
“和我比起来,你才是个无名小卒!我要是你就在事情没有闹大之前息事宁人!”欲晓不卑不亢。
那士兵被挑衅,有些生气,挥着手里的鞭子就向着欲晓过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你确定你敢伤我吗!”
欲晓镇定的样子倒让那个士兵有些心虚。
旁边的士兵也觉得欲晓应该不是个平常人,赶紧劝那个士兵:“看她的样子应该身份不凡……万一她真是个大官儿,知道了我们私自提高了税收……怕是不好收场……”
“以后别到这儿来摆摊子了,不然我见一次掀一次,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说罢,那个士兵朝着地上的老婆婆啐了一口,然后斜楞了欲晓一眼离开了。
白袅全程紧紧的拉住欲晓,生怕她在跟刚才一样不受控制。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现在姑娘愿意去我家坐坐了吗?”那老婆婆可怜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得意。
“好。”
白袅抓着欲晓的胳膊越来越用力,她好像要把欲晓捏醒。
“这位姑娘,我知道您对我有意见,但是你看这位姑娘都说想去了……您……”
“我也去。”白袅礼貌的笑笑。
“那就好,那就好……”那老婆婆说着转身收拾东西。
白袅将自己的上艺阁腰牌摆到了旁边一个卖玉器的小摊子上。腰牌和那些玉器看上去没什么差别,混乱之下也没人注意。
白袅边走边记路,但是有些吃力。她深知自己这么多年只是个副将的原因——她不认路!现在她只希望自己可以能多记一点儿是一点。
最开始走的一条路是依河而建的大路,路上有很多摊位。其中以卖玉石的为主。向右拐了个弯摊位变成了芦苇荡,最开始是只有左边是芦苇荡。后来两边都是……现在,现在她们身在一大片芦苇之中,前后左右全是芦苇。
那老婆婆拉着欲晓,甚至比白袅来的还要用力。
白袅故意找了个话题:“婆婆,你家离北泽港有些远啊!你每天怎么来啊?”
“天不亮就起了,得早点儿来……”老婆婆似是而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