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的,盈月的气压一天比一天低。
我一开始也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心情不好,直到见多了他的那些“朋友”,才明白过来。
盈月似乎真的自我认知是跨性别人,他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刚刚在事业上获得巨大的成功和声望,同时失去了生育能力,但这恰好符合他对自己性别的认知,让他逻辑自洽了,然而他身边的所有人都不怎么关注他的闪光点,而是聚焦在他失去生育能力后“贬值”这一点上。
那些人都有意无意地对着他“贬值”这一点暗示打压他,提醒他不过是占了弱势性别带来的便利才得到的成就,盈月极力想要摆脱的oga的标签,一直都牢牢地贴在他的身上。
在我看来,那些人是没占到盈月便宜又羡慕嫉妒恨地在狗叫。
盈月可能跟他们连打啵都没有,全靠他们自己脑部的进度,结果现在盈月要结婚了,结婚对象不是他们,他们发现自己其实是小丑,心里不知道怎么破防呢。
不过,我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刚离开上一任“主人”,就找到了下家,现在主要是在盈月的事务所里帮忙打杂,因为还不会说话,所以连接电话接待客人这种简单的事都做不了。
好在事务所里的小事杂事平时都是靠另外两个助理完成的,盈月对他们很放心,因为那两个助理是从小受他的父母资助才长大成才的。
怎么说呢,我觉得那两个助理对盈月的感情也不单纯,不过他们是工具人定位,除非盈月想找老实人接盘,才可能考虑他的两个助理。
…………
因为炸弹案造成的恐怖袭击,帝都派来了调查组才过几天就来了这个城市,他们第一时间找到了我的住处,鼓励我把所知的真实情况说出来。
我想也没想地拒绝了。
谁知道这个调查组是走过场还是来真的,他们不弄出点动静,我是不会配合的。
从我这里吃了闭门羹,调查组的组长没有强求,而是留了他的联系方式给我。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盈月就回来了,他象征性地问了下我的意见,然后给我办了住院手续,说是以防万一让我避一避。
还没等我提他就主动安排好了,好像真的很把我放在心上的样子,不得不说我有点动容。
论迹不论心,在行动力和周全程度上,盈月吊打某人。
一个星期后,陆续发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
市局的副局长落马。
本市叁家大型企业的董事和高管被捕。
本市的一些老牌的大律师被吊销律师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