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边掀开床幔,陈沅正沉沉地睡着。
陈沅打从他翻窗进来时就醒了,只不过这会儿正在装睡,想着应对的法子。
她知道他会回来,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一身痕迹依然清晰可见,只要解开她的衣服,那一身“罪证”便昭然若揭。
周怀礼的手落在自己脸上,而陈沅也适时醒来,在他的掌心里轻蹭着,声音细软地唤了声二公子。
只听他呼吸都重了。
陈沅拢紧领口,尽量不叫他发现脖子上的春情。
“二公子怎么来了?”她要朝他行礼,却被周怀礼拦了。
“既然病了,躺着就是了。”瞧那脸色苍白的,不似在装病。
视线转了下落到了桌上,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蛋糕怎么不吃?”
陈沅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咳得小脸都红了,“妾身身体不适,也就没什么胃口。”
周怀礼这时站了起来,两步踱到桌旁,指尖划过蛋糕,将那红色的果子摁进了蛋糕里,轻笑了声,“不吃东西怎么行呢,小娘,二公子喂你。”
他端着蛋糕走到了床边坐下,勾起一抹白色的奶油涂在陈沅的唇上。
陈沅看了眼周怀礼,乖巧地将那奶油舔食殆尽,继而轻蹭着他的手背。
周怀礼莫名地觉得小娘很像他养在司令部的白猫,喂它吃东西时也是如此。
他低笑道,“小娘是属猫的么?”
陈沅没听明白,下一秒她就被推倒在床上,那仄人的阴影袭来。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上的睡衣,失声道:“二公子不要!”
陈沅躲避着二公子滚烫的呼吸,叫她整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战栗起来,一旦衣服被解开,她将面临着何等的风暴。
“怎么还害羞了,我记得前天晚上小娘还盛情邀请我碰你那儿呢。”周怀礼的鼻尖蹭着陈沅的脸,一手举着蛋糕,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着。
“今日非同往日,妾身实在不适,二公子若想要,可等妾身病好后……”她语气急切,两手都攥着发疼。
“要怪就怪小娘会勾引人,叫二公子等不及了!”
陈沅被逼得没法,只能喘着声儿,闭上了眼睛,“那二公子关灯,关掉灯好不好?”
“真是事多。”周怀礼骂了声,却也从陈沅的身上爬了起来,抬手灭了那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