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正兴奋地等下船,闻言,直摆手:“夫君说?有事要办,让我们不必等。二哥留了街巷名字的,他丢不了。”
这艘船只在华亭暂停,之后还要继续往汴梁的方向走的。
他们下了船,老远,二哥便朝他们跑来。
好长时间没见,这家伙像是变了副模样。
挺拔清俊,身后跟着两个青年,像个老板了。
他一见陶姜,就问,“爹娘弟弟妹妹可还好?我听?说?了流民的事,急得不行,可店里一切事情才开?始,眼看租金投入进去,实在不敢耽搁进度。”
“他们都好着呢!”陶姜将?背篓丢给?他。
陶水揉了一把她头发。
把陶姜气得,那?可是穗子早上刚梳的!可好看了!
“二哥错了,别生气别生气!”陶水笑嘻嘻地道歉。
陶姜吹了吹刘海,看着他将?行李搬上马车。
华亭比不上扬州热闹,但?是比青浦繁华多了。
“等这家店步入正轨,咱们该在扬州也开?家店。”陶姜道。
“我也有此意!”陶水笑。
马车一路走,他介绍:“店铺位置很是不错,我一来凑巧碰上了,那?家人举家搬到山东去,店铺不租了。桌椅匾额都已做好,食材我也跑了几家,已经敲定?得差不多。”
陶姜趴在车窗上,从码头到府学这段路上,人来人往,全是吃食。
华亭沿街种花,素馨、芙蓉、海棠、月季……满城花香。
路上簪花的小娘子结伴而行,欢声?笑语一片。
好多书生捧着书来来往往。
路过一家大茶楼,陶姜一眼瞥见里头文人齐聚一堂,辩得面红耳赤。
“吁——”
马车停了。
二哥掀开?车帘,扶着她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