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这么久,谈执早已恢复最初的神采奕奕,
他在同学圈得到谈执仍然单身的消息,这个时候回国缘分自然而然就续上了。
可为什么当他落地后安排好酒店跑过来找谈执,会凭空跳出一个惹谈执怜爱的黎白卫呢?
谈执看向黎白卫的眼睛虽不至深情,那点宠是藏不住的,他再不争取就没机会了。
“家庭医生的说法严肃了点吧?我可不是那么娇气的人。你这次回国还走吗?要是暂时没找好住处,可以在我这儿先住下,反正次卧空着也是空着。”
乐和打算留下照顾自己,谈执始料未及,好在预支焦虑不是他的一贯风格,年龄阅历的积累沉淀让他没那么容易被昔日恋人搅得心乱。
余光偷瞄浑身长草的黎白卫,谈执有些发愁,实际上他需要黎白卫的帮助,也只有黎白卫能够帮到他。
“你让我住次卧吗谈执?”乐和血压噌地飙了上来,“窗帘半遮光,房间还是东向,我睡觉浅起床晚你不知道?不欢迎直说,撵谁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
谈执当然知道乐和的作息习惯,更知道乐和不住他这儿就只能住到酒店去,因为乐和的房子在当年出国前就卖掉了,还是他背地里介绍给有购房需求的患者,乐和才没被中介忽悠。
他这么说是故意的,因为要表明立场给黎白卫听,当然妥协也毫无悬念,他欠乐和的永远还不完,“你去主卧住行吗?我搬次卧去。”
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黎白卫心里实在是不得劲,他一咬牙开口打断了对话,“哥,要不我先……”
“我正要跟你说呢。”谈执抢白,“把咱们床头柜上没用完的东西和被子搬到次卧可以吗?乐和的确畏光,你睡得香多担待点。”
为难黎白卫是没有办法的事,退一万步讲,乐和若强势与他亲昵,他的腿根本逃不掉,到时候又会陷入当年一样痛苦怪圈,他闯不过的魔障让乐和一再失望,乐和重新受一遍伤。
坦诚相见不仅仅解开纽扣这么简单,心理建设要是有用,他就不会时至今日还没能离开心理医生;全力以赴要是可取,他的拥吻又怎么会停在乐和坐上来的一刻?无法放松下来的身心懦弱地收拢着感知与探索的触角,他们的亲昵复制不了出事前的快乐,只有痛苦,与乐和无声的眼泪,他不想承认都不行,他很爱乐和,他们也的的确确回不去了。
黎白卫在与谈执对视的第二秒,似乎读懂了一些眸底暗涌的求助,以他此刻的理解,谈执没有直白地让他留下更像是一种不愿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