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手机屏幕上播放的视频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不断刺痛他的心灵。
上次那个神秘邮件他没有理会,谁知今天他再度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这次仍然是一个视频。只是这次的视频中没有任青,只有他那位平日里温和如暖阳的雌父,正被五花大绑,忍受着一群油腻丑陋的雄虫的残忍虐打与羞辱。
这个邮件也是曾经流传于网络的视频,只是当年的视频为了保护雄虫隐私,清晰度很差不说,也没有现场的声音。
而今天发到任青邮箱里的视频,却是极为清晰,且更加完整的,画面里的雄虫们完全没有经过模糊处理。
任青可以看到他们身上因为吃了助兴药物,过于兴奋而产生的黑红色虫纹,可以看清他们手中钢刺鞭子上,由于浸泡药物而留下的幽蓝色痕渍。
更残酷的是,任青雌父身上也没有经过任何模糊处理。
那些任青曾经遭受过的,令他至今想起来都不堪回首,甚至自我厌弃到想去自裁的肮脏手段,如今清晰地呈现在他雌父身上。
是的,任青想起来了,当年为了保护他,让他少受点罪,他的雌父承受了数倍于他的耻辱和伤害。
每次雌父被那些雄虫丢回来时,雌父还总会努力撑起笑容,告诉他没事的,雌父只是基因虫,雄虫们没兴趣玩得太过火,他是成年健康的雌虫,可以承受得住。
原来那些话都是骗他的。任青眼睁睁看着雌父一次次不支倒地,昏迷不醒,而后又被雄虫们灌入刺激性药物强行唤醒,继续折磨。
这一幕,如同重锤击打在任青的心上,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愤怒在他的胸腔中翻腾,视频里落在雌父身上的每一次伤害都让他的怒火攀升到新的高度。
与此同时,他的精神海中原本已经减缓的冻雨灾害再度肆虐,冻雨里夹带上冰雹,狠狠击穿了那间他赖以生存的破败居所,将他无处躲藏的精神体砸得伤痕累累。
发邮件的虫到底是谁?当年他狠狠教训过那只给他制造童年阴影的雄虫,对方也反复保证过绝不会再来骚扰他。
难道说……是那些参与虐打他雌父的其他平民雄虫?
任青的嘴角被他咬出血痕,他恶狠狠地强逼自己盯住屏幕,一个个记下那些雄虫的虫纹。
雄虫不能杀,那就一个个送他们进军部劳军吧?
到时候他好好关照一番,总有办法把他雌父当年遭受的一切屈辱,一一还回去的。
这是他有生之年,一定要做完的事。
“你干吗接受那种赌约?”
晚饭餐桌上,任青不在,凌冽的兴致明显不高,对罗天天接受无意义的赌约更显得有些不耐烦。
“只是话赶话说到那里,我又不排斥去前线给军雌们梳理精神海。”罗天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要我帮你教训一下那个叫狄醒的圣子吗?”凌冽嘴里问罗天天,目光却飘向窗外,那边是军部的方向。
“不至于吧,他讨厌我应该也是因为他曾经喜欢过你。”罗天天赶忙阻拦。
“喜欢过我?”凌冽似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露出反胃的表情,
“怎么什么不自量力的垃圾都敢觊觎我?”
“呃……也不能怪他吧?喜欢是一种珍贵的感情,很难预测的。”
罗天天按自己的脑回路推测。
“雄虫的喜欢很好预测吧?”凌冽无语看罗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