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诺诺心底一沉,笑容僵在脸上。
她清楚牧宁池会生气,可就算不喜欢,就算生气……也不至于,把她杀了吧?
周遭空气在刹那间凝滞。
牧宁池扼喉的手越来越紧,许诺诺呼吸困难,仿佛有一把刀子在狠力割据她的脖颈,痛苦的表情在脸上扭曲。
因害怕而颤抖的小手胡乱抓住牧宁池手腕,却始终无法撼动男人钳子般的手指。
“池哥!”
车子停好后匆匆进门的陈颂文看到满客厅的装饰,明显地怔然了一瞬,随即才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低低开口。
“池哥三思!她是许念生的女儿。”
牧宁池凝眸不语,陈颂文不敢再劝。
许念生的女儿又如何?池哥若是想杀一个人,根本不会在意她是谁!
夜晚沉谧,许诺诺痛苦挣扎的声音便显得尤其尖锐刺耳,如同撕裂的布料,划破了周围的寂静。
盛满了巨大恐惧的泪水从她沁红的眼尾哗哗流下,再顺着柔美的下颌线,一滴滴钻入牧宁池指缝间。
冰凉的泪水很快便被牧宁池掌心的炙热灼散,唤醒了牧宁池即将失去的理智。
他松了手,冷眼将呛咳不止的许诺诺往地上一扔,转身上楼。
“叫他们滚进来,把这些碍眼的东西清理干净,剩一点儿都给我滚蛋!”
“是。”
陈颂文应声后冲门外保镖挥了挥手,保镖们心有余悸地低着头进门,沉默又迅速地收拾着满地的狼藉。
谁也不敢看地上的许诺诺一眼。
从十点到十一点。
保镖们忙忙碌碌,许诺诺则跟个水人一样,坐在地上哭了整整一个小时,像是要把心里积攒的憋闷和委屈通通发泄出来!
客厅收拾干净,保镖退下后蓦然安静的氛围显得许诺诺的哭声凄凉又诡异。
陈颂文垂眸看了许久,最后大概是于心不忍,上前一步蹲在许诺诺身前。
“生日,是池哥的禁忌,你不该自作主张给他庆生。”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