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宁池望着许诺诺滑稽又可爱,并试图得到他理解的小模样,装作不太相信的样子,冷冰冰地问了句。
“是吗?那如果你当时可以拨号,你会打给谁?”
“当然是……”
许诺诺有些愣神,如果回到那一日,可以打电话求助的话,她当然是选择——
“报警。”
牧宁池显然对她的这个回答很不满意,那点儿刚刚升腾起,还没显露出来的的丝缕愉悦霎时便消散无踪。
他将药膏塞进许诺诺手心。
“自己涂。”
她巴不得!
许诺诺直接略过牧宁池阴郁深沉的脸,心情愉快地捏着小药瓶,强忍住脚底水泡破裂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跑至梳妆台前。
莹润的药膏被她轻柔又小心地涂抹在脸颊的伤口上。
萨丽娜给她检查身体时,曾和她说队医有种特制的药膏,既能治伤还能避免留疤。
应该就是这个!
许诺诺害怕留疤毁容,就连唇角最细小的部分也没有放过。
透过镜子的反光,她可以看到床边的牧宁池,身上穿了件蓬松的纯白色浴袍,慵懒地枕着双臂,靠在床头睨她。
按理说牧宁池急匆匆地从国外回来,一定还有没完成的事,那他怎么没走?
就为了质问她的手机?
再想到昨天在直升机休息室那个温柔缠绵的吻,许诺诺涂药的动作蓦地僵停住,她似是有些恍然大悟,却又难以置信。
放下药瓶,机械般地转过身子。
有一扇落地窗没关,狭着道缝,外面有海风轻轻吹过,将窗帘吹得扬起,再落下。
房内的光线变得忽明忽暗。
许诺诺望着床上还在生闷气的男人,努力调整好呼吸,大着胆子出声。
“池叔叔,你为什么要救我,是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