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诺缩了缩脖子,没动。
牧宁池也不跟她磨叽,直接揽住她的腰身,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转身抬步,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许诺诺刚触碰到沙发面,就立即蜷住双腿,窝在柔软的靠垫堆里,像只柔弱无力的小奶猫。
抬眸,警惕又戒备地看着牧宁池。
男人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的,一弯腰,里面硬朗的肌肉线条就完全暴露了出来,结实有力,近乎完美。
许诺诺不自在地挪开视线。
看到茶几放着药膏、药片和一杯温水。
“许诺诺,你该涂药了!”
牧宁池坐在沙发旁,捏着棉签,刚沾上药膏,许诺诺便抬手握住了牧宁池的手腕,脸上盛满了抗拒和不情愿。
“池叔叔,我,自己来。”
牧宁池沉了脸,简单一个眼神就吓得许诺诺心底发颤。
她清楚牧宁池说一不二的性子,在牧宁池面前她好像永远都没有说不的权利。
许诺诺不想平白无故的惹牧宁池发火,抿抿唇,无比乖顺地仰起了脸。
“还是你来吧。”
只可惜这种装出来的乖顺,只一眼就被牧宁池看破了。
男人低睨着眼前不知好歹的小猫,好心给她涂药,搞得好像他在逼迫她一样。
心头烦闷,力度便无意识地加重了些。
许诺诺忍着疼没敢哼出来,眼底溢出点泪水,睫毛变得湿漉漉的。
她就知道不该让牧宁池给她涂药,每次都这么用力。
实在是太遭罪了!!
偏偏牧宁池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见许诺诺咬牙皱眉,还以为是药膏不够温和,刺激到了伤口。
然后男人十分贴心地思索着什么时候让梅赛德再把药改进一下。
好在外卖来得很及时,送餐的外卖员在外面“叮咚叮咚”地按着门铃。
许诺诺如临大赦,从牧宁池手里接过药膏和棉签,不等他反应,一溜烟儿地跑回了卧室。
“池叔叔,你先吃饭,我自己涂。”
果然在躲他!
牧宁池冷哼一声,拿着钱包踱步到门口,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餐盒。
“先生,一共600特铢。”
牧宁池打开钱包,里面除了一堆卡,什么都没有,现金全都给许诺诺了。
他眸光冷淡地低低睨着外卖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