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养的小猫,那得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伊万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不相信一个人会变态到直接在公共场合杀人。
可冰凉的刀锋擦碰过他的喉结,牧宁池眼里的杀意明显至极。
伊万无法想象许诺诺落在这种表面君子,实则恶徒的手里,平日里过的是怎样地狱般的生活?
他没有时间想象。
牧宁池手里的刀已经没入他的脖颈,轻缓且慢地一点点切入。
颈肉被锋利的刀刃无情割开,一阵难以忍受的尖锐的刺痛击破了伊万的心脏。
“呃……”
痛感与恐惧感疯狂交织,可伊万却只能无力地张着嘴巴呻吟。
他和陈颂文的体格力气都相差太大,被陈颂文踩腿掣肘,牢牢控制后,就像伸颈待宰的鸡鸭,就连挣扎反抗动一下都是不能。
汩汩鲜血顺着匕首流淌,划过刀尖。
一滴一滴……
落在脚下的灰色地砖上。
牧宁池割颈的动作很慢,带来的剧烈疼痛终于勾起了伊万心底巨大的恐惧。
他惊恐之余又不掩愤懑地死死地瞪着牧宁池,像是要把牧宁池这张脸深深地刻画在心里。
午间的阳光有些刺目,青石道上许久都没有行人路过。
伊万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生命在极速流失,脖颈全都是猩红的血液,一缕一缕顺着颈线钻入衣领。
浓烈的血腥刺激着他的鼻腔。
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伊万无力反抗,翻着白眼抽搐了下,牧宁池这才收了手。
他将刀身搭在伊万肩膀上,借着伊万的卫衣,擦拭干净上面残留的血迹。
收刀。
牧宁池居高临下地懒睨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伊万,颈间是喷涌不息的血流,被伊万抽搐着抬手捂住,顺着他的指缝疯狂流淌。
男人淡漠开口。
“记住,你爷爷的名字只能救你一次。阿文,把他扔回去。”
“是。”
—
许诺诺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