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延道:“其他事业群总这样,互娱往年至少多放一天。”
至少。
纪弥诧异:“最长放过几l天?”
“提前两天放,延后一天回。”贺景延说,“大版本结束直接掐着点回家。”
noah愣了:“我怎么没遇到过二天的?”
贺景延道:“因为是今年准备这样,最近压太紧了,过不久肯定有很多人想走。”
说到这个,他慢悠悠道:“两分钟前不就有人在提么。”
纪弥现在只想一直留在互娱:“有吗?我怎么没听到呢?”
贺景延再解释:“正常的版本日是周二,大版本硬性提档到周二,那就是周二查漏打patch,周四放是差不多,周六就大年夜了。”
noah点点头:“也是,没必要再抠那一天,都封包了,不放也是来工位玩手机。”
“补偿假期算是安慰,你注意下有没有部门流失率还是畸高。”贺景延道。
年底项目忙算是预期之内的状况,做游戏逃不开要参加春节大战,业内人早已习以为常,能进这个门槛就代表了有这个抗压能力。
但这也要有一个相对科学的排期。
但凡哪个部门哗啦啦提离职,那肯定是管控上出了问题。
noah道:“我觉得技术中心很悬,老人相继内退,底下难堪重任……哎我只是随口提,他们的东西我也看不懂。”
纪弥说:“他们那边卡人很严格吧。”
“对啊,又是挑学校又是筛实习,却找不到几l个能拔一拔的好苗子。”noah回答。
技术中心是青黄不接,几l个顶梁柱不可能永远在前面撑着,有水平去接手的人又太少,成长速度快不起来,可见会出现断层。
纪弥笑起来:“他们眼光太高,能通过筛选的就已经是好苗子。”
不过,在他和那个部门对接的时候,也感觉到了noah所说的问题。
新一批的工程师们已经足够优秀,在同龄人中更是佼佼者,参与到这份工作里却显得非常稚嫩。
纪弥询问他们课题情况,有几l个回答得稀里糊涂。
属于自己都没搞明白以至于讲不明白,加上心里焦虑,口头表达更加混乱。
听完他们的说法,纪弥默默查了下同方向的研究,再发现这些东西难度是太大了,不多看几l篇参考论文根本啃不动。
他周五晚上收拾东西,语音助手里还在碎碎叨叨,念一篇友商今年刚发表的相关论文。
准备出门的时候,房东太太正好过来,想当面打听纪弥的意向。
见他拉着一只行李箱,她顿时脸色不太好看。
“离月底还有好几l天呢,我可没催着你搬啊,你可以多考虑下。”房东道。
纪弥道:“没关系,还是有空就早点安顿比较好,到时候不至于紧巴巴地打包。”
“你要搬去哪里呀?”房东道,“周围那几l个小区比这儿还像老古董,户型也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