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决定看在酒的份上,暂且不去计较。
“是不是可以干杯?”纪弥道,“dey,那我敬你。”
贺景延瞥他:“向上管理?”
纪弥纠正:“这属于真情实感,很开心能和你共事。”
贺景延伸手与他碰杯,塑料杯没有脆响,唯有酒液在月色下摇晃。
纪弥喝酒不上脸,一杯饮尽,也只有耳朵微微发红。
“天哪,我技惊四座。”他评估。
贺景延拉他站起来,看他那副样子,简直要被气笑。
“都站不直了你还当自己没事?”贺景延匪夷所思。
纪弥思路清晰:“我明明还能写红黑树,你觉得我走不直是因为自己在犯晕。”
见他走路重心不稳,贺景延有些懊悔,自己还是高估了对方的酒量。
可能是期间还是喝得太快,难免容易上头,他怕纪弥摔跤,想要去搀扶。
纪弥不适应别人的接近,条件反射性地避开了。
这个举措全然是出于潜意识,他无意抵触,也没把贺景延当做坏人。
只是上下级的关系没那么亲密,至少在肢体上不该亲密,在大脑的条件判定下,自动划成了需要排斥的类别。
落空的那只手僵了下,随即收回去,状似自然地揣在了风衣口袋。
“没关系,我真的可以。”纪弥保证,“我还能打车呢。”
怀疑贺景延不相信,他拿出手机,打开软件便想约出租。
贺景延看到纪弥习惯性点开萌心,抽过手机放回了对方的衣服里。
都这样糊涂了,他怎么放心他独自走掉:“司机在等我消息,我送你回家。”
纪弥靠在墙上:“可我有心事,要自己消化一会儿。”
贺景延嗤笑:“你受什么伤害了?”
“shell和他女朋友手牵手。”纪弥委委屈屈,“我有什么啊,我只能捧手机。”
贺景延怔了怔:“那你打电话,让jg过来,你们要在这里公主抱,我也举双手赞成。”
说完,纪弥却颤颤肩膀不吱声了。
贺景延当他如此维护网友,杵原地纠结小半天,仔细一瞧,这祖宗居然抵着墙悄悄打盹。
“醒醒?”贺景延道。
他搞得仿佛诱骗:“不反对的话,我带你去车上了。”
纪弥半梦半醒地挣扎了下,支吾道:“我要回家。”
贺景延道:“半夜里你吐了怎么办?今天去御盛湾吧。”
“更不能吐你那儿啊。”纪弥还真的保留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