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还有脸打官司啊?”鲍父问,“海青说了一千万三百万和解,我也不想和你们纠缠。”
贺景延淡淡地回答:“嗯,董事会知道这件事了,他们也问过我的意思。”
“那你准备赔多少?”鲍父变得重视。
贺景延说:“我的原话是,一分都不给。”
noah听到这句话,忽地记起来,董事问话那会儿l,调查组和纪弥还没回应。
那时候贺景延就敢这么讲了,狂得够可以,他不禁多看了对方一眼。
“前几天忙着查你们为什么碰瓷,有怠慢的地方抱歉了,其实比起你儿
()l子,我还是更愿意听你说话。”
贺景延对鲍父说着,慢条斯理地往下说。
“那么大的年纪陪他讹人,你和令妻羞耻么?应该被逼到绝路了才能这样丢人,看在这份上,公司垫付的医药费,我愿意说说看。”
他催促:“你儿l子急了出昏招,你觉得他很高明?栽赃的人都洗白了,你替他考虑也该站出来,我们现在还可以商量下公司名誉该怎么赔。”
鲍父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终究是败下阵来。
看贺景延那么年轻,在他眼里和小孩无异,但贺景延或许比他经历过更多大风大浪。
这位老板表现得太稳了,最开始不与家属沟通,只是没有兴趣,一开口就让局面被摆布。
“你想听我讲什么?”鲍父说。
贺景延示意noah录音录像,再扭头交代。
“我们需要全部的真相,里面半个字有假,我都当你们这边拒不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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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有不确定的因素,公司原先并未声张借钱的事情。
周一上午十点钟,官方对外公开了完整的事件回顾。
鲍海青从今年开始炒虚拟币,尝到过一些甜头,几次与圈内朋友说起暴富还是不能靠上班。
他也讲过赚六百万就辞职,回家找个清闲工作,可惜在实现之前就满盘皆输。
过程中,母亲遇到车祸,也被他拿来利用,诓骗同事借款累积七十多万。
借款也血本无归之后,他终于与父母坦白。
面对远超普通人认知的巨额债务,父母别无他法,只能陪他孤注一掷,希望公司能为他的下半生买单。
鲍海青对此已经布局仔细,但凡纪弥没能够撇清关系,他咬死了自己受过霸凌,都能收到公司和纪弥的一笔赔偿。
可惜他挑中的陷害对象很完美,他尚且在为碎裂的骨头生不如死,纪弥已经打了翻身仗。
在回顾的结尾,贺景延作为风波中的总办负责人,简单地写了收尾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