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欲言又止地帮他做好包装,纪弥继而折去御盛湾。
想到自己拒绝了芍药,他有些好笑地想,花的象征不过是营销套路,为什么自己能赶着中招?
可能计较这种细节的人,全鸿拟也就自己了吧。
很快,纪弥来到御盛湾,昔日的冬季景色已然换成夏初风光。
他熟门熟路地找到楼栋,摁了门铃开好权限,进去的时候,厨房已经在洗菜。
贺景延脱掉围裙走到玄关处,看到他的伴手礼,略微弯起眼睫。
“顺路随便买了一束鲜花,喜欢吗?”纪弥问。
贺景延道:“嗯,你多拿一会儿,我再看两眼。”
纪弥困惑:“为什么?”
“铃兰经常被选为新娘的手捧花。”贺景延笑起来,“配你好看,下次我买给你。”
纪弥磨了磨后槽牙,把花束放在柜子上。
紧接着,贺景延走近了,纪弥以为他要动手动脚,立即浑身绷起来。
但贺景延的指尖落在铃兰上,道:“它的花语我也喜欢。”
敢情鸿拟不止自己会留意这种无聊概念,纪弥的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他说:“我从来不关注这些细节,怎么你知道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毕竟我溺在爱河里。”贺景延淡声说。
纪弥接不住这话,潦草地战术性跳过。
他好奇:“铃兰的花语是什么?”
贺景延沉默半秒,把花捧去屋里:“爱人垂怜,可以长吻我。”
纪弥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坑,为难地动动嘴唇,终究没那厚脸皮坐实热辣窝边草。
“打算做什么菜?我可以搭把手。”他食指挠了下贺景延的掌心。
贺景延单手抱花,趁机捏住他:“今天你过生日,寿星该被伺候一下,等着投喂就可以。”
话是这样讲,铃兰被稳妥地插进陶瓷瓶后,纪弥跟到厨房旁观。
余光不自觉偏去身旁,注意到贺景延嘴角带笑,他暗中留意,认为这人可能在哪里使了坏。
随即纪弥靠在中岛台前,用手机确认铃兰花语。
果然,哪是什么爱人垂怜?贺景延临场胡说八道。
它分明是代表了幸福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