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绵长的吻延续了五分多钟,直到傅季寒意识到自己不对劲,他停下平复了一下自己身体的燥热。
第一次有这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全身的感官在此刻被无限放大,只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当他再抬眸看向蒋忆时,蒋忆已经因为酒精的作用沉沉睡过去了,傅季寒笑着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将被子盖上蒋忆后,仓皇而逃。
跑出楼道,夜间的凉意阵阵袭来,傅季寒体内的那股燥热才稍稍褪去,他匆匆走上车,带上车门说:“赵叔,回家吧。”
车子启动,拐了个弯,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没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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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蒋忆的眼睛时,蒋忆从沉睡中醒来,他缓缓睁开一只眼睛,看见窗外树梢有只喜鹊蹦来蹦去,发出清脆的叫声。
蒋忆坐起身,眼神空洞地看着床尾的电视机,当意识逐渐回笼后,蒋忆才发觉嗓子干得快冒烟了,于是下床就朝厨房奔去。
蒋忆咕咚咕咚喝完一大杯水,他低头发现自己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身校服,再一闻,一股子烧烤味儿。
紧接着,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晚吃烧烤,划拳,喝酒,傅季寒送他回家,他拉住傅季寒,他跟傅季寒说的那些遭雷劈的话,以及后面那个吻……啊啊啊啊啊,蒋忆一头撞向墙壁。
“咚“的一声,蒋忆蹲下抱住额头,好痛!
可是再痛,也不及这回忆让他痛苦,为什么啊?他喝醉为什么是那个样子?他明明是直男不是吗!
关键是,干了那些不要脸的事,他要怎么去见人啊,他俩是同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还怎么活啊喂!
于是当天,七班的同学奇怪地发现蒋忆戴了一顶鸭舌帽,白色的帽檐压得很低,几乎把眼睛都遮住了。
早读时后桌的史春语戳了戳他说:“到教室干嘛还戴帽子啊?脸上长痔疮了?”
“你脸上才长痔疮,”蒋忆说,“耍帅不可以?”
“可以可以。”史春语扬起脸笑起来,却瞥见夏婷婷从教室门进来了,连忙缩了脑袋开始读英语。
蒋忆翻着书,眼角余光从帽檐底下看见傅季寒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桌子,手很好看,指节分明,皮肤是性感的冷白,能隐约看见手背青色的筋络,蒋忆曾经在杂志封面看到的手都不及这只好看。
帽檐之上忽然传来傅季寒低沉磁性的声音,“你还好吗?”
什么还好?蒋忆惯性抬头,对上傅季寒的目光,昨晚发生的一切突然跟放电影似的出现在脑海里。目光移至傅季寒的唇,蒋忆瞳孔蓦地放大,慌忙低下头,满脸发烧地说:“我很好。”
傅季寒目光沉沉地看着蒋忆,眼前人那双清隽的双眸隐在帽檐底下,只留下白皙的小半张脸隐隐泛着潮红。